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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只是想通了。不是邱莉也會是其他人,這事本質上和他們母子無關,我犯不著拉無辜的人下水。
至於他,其實早在他紅著眼睛給了我一巴掌的時候,我就沒那麼恨他了。
“人嘛,都是要長大的。”輕聲說完,我轉身上了樓。
賀聰到睡前都沒動靜,應該是寄了。
第二天,郭家軒含著淚走了,走前拍著我的背讓我一再小心。我一邊覺得他誇張,一邊還是抱著他點頭應下來。
除夕那天,久未見面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來了我家,光是比我小的孩子都有五六個,滿屋子尖叫瘋跑。
作為在我家的第一場正式露面,賀南鳶穿著我給他買的那身衣服驚豔亮相,沒廢一言一語就俘獲了一眾女性長輩的芳心。
她們紛紛拿出自己準備好的紅包塞進賀南鳶的手裡,無論他怎麼婉拒都熱情不減。
“收了。”我湊到他耳邊道,“規矩,你不收她們不開心的。”
他將信將疑地收了,對面的大姑立馬笑逐顏開,翹著蘭花指捏了捏他的臉頰。
有一就有再,之後每個給賀南鳶紅包的長輩不是掐臉就是摸頭。三姨奶奶最過分,本身有點老糊塗了,見誰都叫乖乖,給了紅包捧著賀南鳶的臉就往額頭上親了一口,引得一眾親戚狂笑不止。
這三姨奶奶還活得特別精緻,八十多了,每天都要描眉塗粉,賀南鳶被她親過後,額頭上留下個明顯的唇膏印。
“姨奶奶!”我抽了張紙給賀南鳶擦臉。
“哎呦你也要啊?來來來,乖乖親親!”說罷,三姨奶奶揉著我的臉蛋,一口親在了我的額頭。
大家又是一陣鬨笑。
我受不了地給自己抽了張紙擦臉,轉頭一看賀南鳶,發現他也在笑。
翌日一早,米大友開車將我和賀南鳶送到了機場。
本來賀南鳶是要坐火車回去的,但昨天晚上舅舅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柏胤正好也要去厝巖崧,舅舅就讓對方連他的票一道買了,路上能有個照應。
賀南鳶皺著眉,一臉不情願,但最終也沒說什麼。
結束通話電話後,舅舅很快把航班資訊發了過來,我一看,竟然是商務座,便也樂顛顛地根據上頭的資訊給自己買了票。
進到商務座休息室,幾乎不費什麼力氣,我就找到了正在喝咖啡的柏胤。他還是那副樣子,衣品很好,氣質出眾,哪怕只是坐在那裡靜靜不出聲也是自帶一股貴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