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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同轎輦,常去的地方也一早派人清掃了隱患——可今日受裴鈞邀約偶然去了趟從未去過的半飽炊,宴飲方畢就被行刺了,這任憑是誰想來,都和裴鈞脫不了干係。
裴鈞已一早料到自己當是姜越首要懷疑之人,故對姜越此言就並不意外。可他以為,姜越這話並不一定就是指認他為幕後真兇,反而或多或少只是個試探,更是對他之前反手將隨喜送入宮中和臨陣改票的明嘲暗諷。
想到這兒,他不急反笑道:“哎,王爺既然懷疑臣,大可叫崔尚書將臣帶走嚴審,令與大理寺、御史臺三司共同查證,卻怎偏偏沒有?況臣於京兆司部,為王爺鞍前馬後、大小事務兢業兩載、從無紕漏,莫非在王爺眼中,臣若下了此等殺手,還會做這賊喊捉賊的多餘事任人搜尋麼?抑或王爺是有何線索鐵證,能叫臣半分狡辯不得?”
“孤是在回府路上遇刺,時間距孤婉拒了裴大人的好意離開半飽炊,前後只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姜越從椅上站起來,慢條斯理地走到裴鈞面前與他平視,“六部聚宴雖在禮部早有報備,可知道孤會去的,卻只有今日赴宴的人和孤王府中的人,而今日赴宴的,又都是裴大人的親信,裴大人以為——孤更相信是哪邊走漏了風聲?”
說到此,他面上笑意彷彿更溫和了:“況那刺客屍身仍在後院,其背部尚有往年軍中將士的刺青。據孤所知,那刺青曾屬裴大人先父所領的戍邊軍一支,且計數靠前,還應是個老將。裴大人,這又作何解釋呢?”
此事竟與裴父的戍邊軍扯上了關係,確是裴鈞所未料到,而這一層關係若被官中知曉,裴鈞要解釋清楚就絕非一朝一夕之事。他神色不變,輕聲詢問姜越:“可此證已是鐵證,一旦交到三司,臣絕無輕易脫身之能,王爺若要指認臣為主使之人,卻為何留下了屍身,保臣一回?”
而姜越清雅眸色凝在眼裡,向他挽眉淡笑:“裴大人以為呢?”
“依照王爺行事之審慎,那必是此中還有疑竇, 讓王爺懷疑臣是被人陷害的,如此交出屍身反倒中了幕後之人的計策。”裴鈞看回姜越,笑得一點不慌,“而這般為虎作倀之事,臣以為王爺一向是不愛做的。”
“裴大人倒是對孤很瞭解。”姜越不知是笑是諷地移開了眼,輕嘆一聲,“不錯,誠然如裴大人所說,孤已對此事有些想法,可卻也未準,留了裴大人一步,便是想請裴大人一道去看看那屍身,或以裴大人之智,尚能為孤指點些迷津。”
家丁撈起了正廳往後廊的門簾,姜越抬手說了句“裴大人請”,裴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