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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的、令人不舒服的怪異,喉中就像噎了一個硬物一樣,而且胃裡一陣一陣地翻騰,幾乎想令人立刻衝出去將胃裡的早點吐個一乾二淨。
可是現在,她只有亮出招牌笑容來:“公平公正,就投票好了。”
她與言少梓是孤軍奮戰,她早已心知肚明,可是眼睜睜看著言氏家族的世家老臣眾叛親離,那種悽惶無助的感覺,實在是壓抑不住,一陣陣湧上心間來。
人情冷暖,在金錢面前看得最清楚。容海正有絕對的財勢,就佔了絕對的上風。
幾分鐘內,叱吒風雲的常欣企業關係最高決策大權旁落。
開完了會,她對言少梓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只搖了搖頭,他出身豪門一帆風順,從未有過落難的經歷,現下自然倍有一種悽苦絕望。
洛美說:“只要一個象徵性的價格,我可以把股權賣給你。你仍在董事會中有一席之地。”
他淡淡說:“謝謝你。”口氣是前所未有過的疏冷與客氣。洛美聽了便默不作聲,她想著他到底還是因為容海正的緣故恨她的。這種連坐於人情、於法律都無可辯駁,她只有不做聲。
剛剛轉身想走出去,便聽到言少梓的聲音:“容太太,容先生已可接管言家祖宅,你可以在平山上吃今天的晚餐了。”
她震駭地回首。
言少梓說:“我押了重寶在期指。”
洛美從未想過這種驚濤駭浪是一浪高過一浪地向她撲過來,幾乎立刻可以吞噬她,令她屍骨無存!
她的喉嚨發緊,連聲音都是發澀的:“你怎麼這樣大意。”
他望著她不語,目光復雜的情緒早就說明了一切。她垂下頭去,過了半晌,問:“有沒有挽救的餘地?”
他長嘆了一聲,將自己鬆鬆地坐在了轉椅中:“洛美,你今天這樣幫我,也只不過幫我不跳樓。那個數字大龐大,有生之年我還不起。”
洛美聽他說到“跳樓”,立刻想起容海正的話來,心驚肉跳地道:“總有辦法的,總會想到辦法的。”口裡這樣說,心裡卻明白這只不過是自欺欺人,臉上那種悽惶的表情,就更加明顯了。
言少梓見她如此,心裡更加難過,說道:“你幫我足夠多了。不要再插手了。我來想辦法,抵押一切家產。”
“那也不夠啊。”洛美用力地絞著雙手,“除非……”
除非有無抵押的貸款,放眼天下,哪個銀行會做這樣的傻事?哪個公司會毫無利益地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