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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出一個令自己很是高興的結論,蘇倒也坦率,翻了下眼睛就笑:“我為什麼要尊奉神明?對於學者來說‘懷疑’才是最大的美德,有懷疑才有探尋,只有不停探尋求索,真理的面紗才會被人一代又一代接力掀開。”
打從骨子裡她就沒有把希望寄託在神明身上過,神明保佑下的單次試驗成功不如自我掌控下的次次印證,再說了神明也不能讓生論派學子們的“畢業論文”好好活到答辯時啊!
“而且……”蘇放下胳膊撐在桌子上,微微向前探身靠近鍾離,“我懷疑問題就出在神明身上。”
這話要是放在外面說,提瓦特七國都不能有她的容身之地,所以只能小小聲私下分析。
“換個地方討論。”鍾離叫了一壺熱茶又要了一匣子點心帶回客舍房間,一副秉燭夜談的架勢。蘇看看櫃檯裡,沒什麼別的東西可吃,只好把白天摘到的日落果交給夥計洗乾淨切塊端走。
重新落座,她捏起水果咬了一口邊嚼邊組織語言,鍾離乾脆把果盤放到她面前,自己喝熱水。
吃掉半隻日落果後,蘇想好了。
“教令院禁絕學者展開針對神明的研究。”她先把大前提放出來,“所以我只能在正常的邏輯下進行一些聯想和推測。”
“首先我們知道,赤王文明晚期出現了大量精神失常的祭祀,這一點在沙漠遺蹟中很好找到佐證。其次,樹王與赤王是往來頻繁的友人,尤其花神自絕之後,須彌土地上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互通有無是可能存在的。然後,五百年前坎瑞亞獸災樹王失蹤,在她的失蹤地賢者們發現了小吉祥草神。”
蘇又開始在桌面無意識的寫寫畫畫。
“五百年後的現在,死域爆發,魔鱗病爆發,發狂的學者人數爆發……局勢一下子變得非常貼近赤王晚期。”
她擦掉剛才留下的各種符號,換了一排繼續書寫:“如果導致赤王隕落的根源從來都沒有消失過,事情就能解釋得通了。”
“樹王是給赤王做過善後的,那個根源傳染並附著在了樹王身上,所以她即便修養了幾百年仍舊無法恢復健康,獸潮來襲時不得不飲恨離世。她是‘樹王’,就像‘花神’的尊號本身蘊含著凋零的結局一樣,‘樹王’是不是擁有‘樹’的特性呢?”
從來常見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諢號,這是隻有天才的生論派學者才敢做出的大膽假設。
“須彌的哲學講究輪迴,生死始終如一。樹王不是失蹤,她在五百年前就已經死了,但是基於植物可以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