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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擺出一本正經的嚴肅模樣:“吃得太飽,人會暈乎乎的。”
這是他的經驗之談,而與之相關的經驗則是來自於他曾經連吃三大碗鮭魚燉蘿蔔後歪歪扭扭扶著牆壁才總算勉強走出店門的尷尬回憶。
紺音也想起這件事了。那時候她就掛在義勇的腰上,伴隨著他晃悠不停的腳步連撞了三次牆面,還因為捅到了某個男人的手臂而被對方惡狠狠地瞪了兩眼。當時倒是沒覺得有什麼,
如今再回想起來,著實是不堪回首的糟糕記憶。
難道現在的自己也和那天吃到暈過去的義勇一樣了嗎?她實在不敢確定。
和義勇一樣,這倒是不壞。但非要讓她復刻那天的回憶,她可不樂意。
“我現在不飽了,也沒有暈乎乎。”她故意把每一步都踏得結實而沉重,力圖證明自己的清醒,“我只是……”
“只是?”
“嗯——”
言語來不及展開,她就又說不下去了。
刻著“鐵之森”字樣的名牌掛在木籬笆上,不知不覺居然已經近到觸手可及的程度了。磨蹭了這麼久、逃避了這麼久,沒想到與鐵之森五郎見面這件事還是來得如此之快。
都到了這種時候,要是再別過頭去什麼也不看,未免顯得太窩囊。不過紺音已經覺得自己很窩囊了。
於是,她停住了腳步,藏到背後的十指在看不見的地方擰成了一團毛線球。她雖然看著義勇,視線卻飄蕩在他頭頂翹起的一撮髮梢上,分外僵硬地躲閃著他的目光,看起來莫名有種神遊天外的既視感。
就這麼飄忽了好久,她似乎下定了決心,猛得撥出一口濁氣。
暖呼呼的空氣裡依舊滿是鐵味。現在紺音不只是牙酸,連抽搐不停的臉頰居然也開始不聲不響地隱隱作痛起來。她只好提高音量,試圖趕走自己的心虛。
“坦白和你說了吧,其實我一直都在逃避來見五郎老頭子這件事!”
大聲吐露的話語讓她顯得莫名大義凌然,完全想象不到她說的淨是些小家子氣的話。
“我不是一點都不想來,當然也特別期待過來。反正對於這次見面,我多少有點害怕——大概!”
總算是把心裡話說出來了,不過一點也沒覺得輕鬆,反倒覺得有更重大的負擔壓在了肩頭。
義勇終於停下了,回頭望著她,也許是不解。
“害怕?”
他很難想象紺音在想什麼,也想象不出她恐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