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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這李偲之事可有發生過——眼下他姑且推算此事發生過,且李偲也被保出了牢獄,因為前世的唐家確然沒有被什麼州官告發過。加之前世的他在新政中沒有表票,就無權在新政已有的政令中掌權,於是也真的被唐家搶險獨攬了漕運,而忙著在內閣鋪上一席對此不再關心,那麼前世的唐家就應是藉由漕運貪墨的銀子不聲不響填補了嶺南挪用的虧空,漸漸還更比往昔殷實了……
裴鈞深吸一氣,心中直是喟嘆命運因果——算到頭來,他前世竟是因為一個鄧準而放跑了唐家這條大魚。
一旁錢海清看他說出了曹鸞之後便陷入沉思,以為裴鈞一旦想到什麼便會吩咐他,可他卻未料裴鈞忽而開口問:“你打算怎麼拉掉唐家?”
錢海清撓了撓腦袋,先賣關子道:“這就是學生自己的事了,裴大人若知道了法子當先做了,豈不是我又不能拜師入門了?學生只想請裴大人先幫學生第一個忙。”
裴鈞也想起自己曾許諾可替這學生做三件事,笑了笑,不露聲色道:“你說。”
錢海清小心翼翼:“學生想……先見見曹先生。”
“哦。”裴鈞一下就把他看穿了:“原來你是想從李偲入手,先抖落唐家包庇案犯。”
錢海清被他說中,臉頓時一燙:“裴大人!”
“嘖,還真是。”裴鈞心說這學生果真年輕,心也不狠,思慮就太不周到,可這些他也只是在心裡說,不會講出來,因為錢海清還不是他的學生。他只是低眉看了看指甲,吐出倆字來:“不行。”
錢海清一愣:“您明明答應——”
“你要把李偲保出來,再用李偲去扎出唐家,那我問問你,”裴鈞挑眉看向他,“懲處唐家的,最後會是朝廷,那朝廷會問:李偲是怎麼出來的呢?這問一出,你覺得刑部崔尚書還能保下來麼?”
錢海清神靈一醒,“……不能。”
“可老崔是個好人呢,我不想他出事兒。”裴鈞起了身來笑,抬手拍拍錢海清的肩頭,“所以呀,你重新想個法子罷。”說完還對錢海清打氣似的一握拳。
錢海清頓時語帶哭腔:“裴——”
“我只說了法子不行,沒說曹先生你不能見。”裴鈞一邊往後院兒走去,一邊不回頭道:“你什麼時候想去就帶著拜帖去罷,就說你是我府上的人,曹先生會見你的。”
錢海清聞言幾乎雀躍,趕著趕著追在他跟前倒退著向他眨眼:“那學生能說您是我師父麼?”
裴鈞笑意盎然:“這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