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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夫趕緊上前來替她診脈,眼眸凝重,“這孩子,著實是太勉強自己了,三十里,這是一般人輕易能跑的嗎?”
劉大夫診脈半晌,眉頭稍稍舒展。
“如何?”祁雲崢問。
“待我替她施針。”劉大夫迅速拿出針袋,鋪滿了桌面,“她跑得太過,經脈不暢,血脈不和,頭上的血一時間供應不上,才會暈過去。”
“施針便能好?”祁雲崢問。
“是。”劉大夫緩了口氣,“還好她事先應該練習過很長一段時間,好歹沒有傷得太重,若是平日裡沒有長跑過,忽然為之,恐怕此時已經神仙難救。”
祁雲崢緩緩闔上眼眸,遮住了眼中深藏的慌亂。
劉大夫在她腦袋上紮了幾針,隨後擼起她的袖子,在她的手腕上施針。
祁雲崢靜靜站在一旁,沉默看著她蒼白的臉。
“為何還沒醒?”祁雲崢問。
“還需要一些時間。”劉大夫緩緩道,“她的身子需要緩一緩。”
施針後,江眠月的面色顯然好了一些,緩緩有了些血色,劉大夫松了口氣,過了一會兒再給她行針一次,才給她拔了針。
“無礙了,一會兒便會醒。”劉大夫看向祁雲崢,“祭酒大人,沒有其他人來嗎?江眠月醒來恐怕還要一會兒,得有人在此照顧她,她既咬破了舌,口中有血,醒來之後恐怕會嗆著。”
“我在此,無礙。”祁雲崢道。
“那便好,祭酒大人,我去替她熬些藥來。”劉大夫說完便急匆匆快步離開。
她走後,房間裡歸於一片詭異的寂靜。
江眠月依舊未醒,祁雲崢緩緩來到她的床前,在她床邊坐下。
他小心翼翼的伸手,緩緩撫摸她的髮絲。
她的髮絲依舊柔軟,如綢緞,如瀑布,纏著他的指間,繞著他的面板,莫名的帶著幾分溫暖。
以往,他時常從背後擁著她,將她捉住,摟緊,沉沉的埋在她的髮間,汲取她身上淡淡的體溫,感覺到她的每一次呼吸急促與緊張不安。
彷彿只有她因自己而收縮、顫抖、戰慄的時候,祁雲崢才能感覺到一分安心與存在感。
朝廷的殺戮、爭端、計謀、爭奪,是他擅長的。
可他喜歡的,卻終究是他所不擅長的……與她待在一起的時候。
他的眠眠。
指間碰到她的臉頰,帶著淡淡的溫軟,她的面頰如嬰兒似的,讓人不忍心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