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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賴疊著帕子,一面笑道:“我還以為大將軍今日射不正了呢。”
晏清源放慢咀嚼,兩腮微微動了動,眼睛從歸菀面上,遊移到她小腹間,笑哼哼的:“夜裡我自會教你知道我射不射得正。”
一句話,就把歸菀弄得滿臉緋紅,無論正大光明還是旁敲側擊,總能被他引到邪路上去,想起那根沒石的箭鏃,歸菀一下又被定住了神。
他那枝箭到底為什麼射偏了?疊好的帕子,又被攥作一團。
歸菀腦中清明,心裡倒並不覺有多可怖,琢磨許久,不知他為何突然就翻臉無情,是膩了麼?歸菀耳朵發起燒來,掐了掐掌心,像是在下什麼決心似的。
兩人一時沒了話,紅光在面上一閃一閃的,噼啪亂響的煙火,跳在眼睛裡,在這夜幕蒼穹下,竟有幾分故人遠歸的溫馨。
馬兒突突的噴鼻聲,斷續傳來,親衛們的歡聲笑語,也灑珠子似的,傾倒一地,歸菀抬頭看了看,那鉤月牙,馬上就要消逝了。
她忽然就很想念春天,月牙兒穿過蓬蓬的遊雲,地上一霎亮,一霎暗,院子裡,落了一地的梨花瓣子,比月牙還要光潤。
夜空中傳來一聲尖利鳥鳴,歸菀才猛得回神,忽的想起白日所見,正猶豫相問,晏清源的目光投過來,黑沉沉的,比夜幕還要深邃。
歸菀向來有點怯他這種看不透的眼神,只覺這人沉默的時候,同樣教人透不上氣,再一回神,一角衣袂從眼前掠過,原是晏清源起了身,稀里嘩啦一陣淨好手,幾滴水珠子,都甩自己面上來了。
見他去尋手巾,不自覺的,趁這個當口,歸菀朝晏清河崔儼兩人坐的方向張望了一眼,不遠不近的,瞧不太清眉眼,只覺那兩人,似乎都往這邊看著,可手中明明持酒持肉的,又不太像,許是自己的錯覺。歸菀摸了摸和他們一樣的巾帽,心底掠過一陣嫌惡,偏把自己的頭髮給抖落了出來。
一連串動作,晏清源瞥的清楚,索性將她帽子一拽,緞子似的青絲立刻在風中飄舞起來,連帶著陣陣馨香。
歸菀低呼一聲,扭頭看他,晏清源慣性拍打幾下灰塵,衝歸菀展顏:“一整天,拘壞你了。”
“我要是隻蒼鷹就好了。”歸菀忽然說了句傻話,情不自禁的,說罷也覺得自己痴了,忙借問掩飾:“大將軍的那隻鷹隼呢?”
晏清源好整以暇地抱起肩,笑問道:“回前頭鷹場了,想看看麼?”
於是攜歸菀重新上馬,馳了片刻,到一地勢開闊處,尚且亮著一線燈光,等晏清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