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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有沒有興趣聽我來解析解析?”
夜色下來的時候,晚風的暖意更重了,連著不休幾天的吹,漫山遍野的花,一夜悉數綻放,此刻,晏清源玉帶上,那織著回紋交錯的纏枝蓮,也迎著春風,纏綿地在他腰際盛開一般。
他在廊子裡的陰影裡,已經站了片刻。
用了晚飯,又看幾沓摺子,等眼眶隱隱發漲,透過窗子一睃巡,外面已經是黑漆漆的一片,倦鳥歸了林,只有草叢裡小蟲低鳴起來,晏清源放下同樣有些發酸的長腿,信步朝梅塢走,屋子裡只有兩個打瞌睡的丫頭,晏清源轉身又出來了。
梨樹下,隱隱綽綽的,立著個疏影,晏清源把轉手裡的長燈,就這麼倚著闌干,盯著泥塑一般的陸歸菀,她仰著頸子,難不成是在數星星?
只是,風一過,梨花瓣子就飛旋著光潔潔地撲了她滿身。
等到晏清源一靠近,歸菀就察覺了,因為他身上的那股蘭惠香,是她薰衣時所用,歸菀回頭朝他福了福身:
“大將軍。”
這一拜,讓晏清源覺得有些陌生,她恭恭敬敬的,像省裡的那一干人,也像府裡整日見的那些來往不斷的奴婢,一時間,興致頓缺,慢悠悠地伸出手,蹙眉摸了摸她髮辮:
“我一日不來見你,寂寞了?”
歸菀恍若未聞,像是在跟自己說話:“日子過的真快,去年這個時候,壽春的梨花也開著,我剪了幾枝,把那個天藍釉長頸瓶插滿了,一屋子的清香……”
晏清源不說話,一副靜靜等待下文的模樣,可歸菀忽的打住了,轉手撫了撫梨花樹幹,衝他一笑:
“時辰不早了……”
話未完,自己又猛的打住,他別以為自己是邀他同寢安置,一想到這,歸菀一陣刺心,索性把話個掐斷不提。
可晏清源卻忽然提道:“那個瓶子,我本來要給你帶來,被幾個毛手毛腳不中用的,跌碎了一地。”
聽得歸菀心頭頓時狂跳,止不住問他:“你進我房間了?”
晏清源意味深長的眼神看過來:“對啊,你那間閨房,佈置的極好,可惜了。”
一聽這話,歸菀便沉默下來,晏清源閒閒地在她肩頭拈起朵落花,若無其事地說道:
“壽春城裡,陸府收藏的寶物,丟失損壞了不少,你父親手下是不是有個叫程信的偏將?”
這前言後語間絲毫聯絡也無,本聽得恨意充盈,歸菀立時被踩了腳一般幾乎要跳起來,發呆看著他。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