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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
來人蓬頭垢面,見了他,呼吸明顯一促,只把懷中帕子掏出,毫不顧忌地咄咄逼問,聲音因含炭明顯傷了:
“公子從哪兒得來的這帕子?”
雪白的底子,繡著一莖出水的紅蓮,被幾片濃翠托住,“蘭亭”兩字半掩在葉下,欲藏還露的,正是當初第一次見陸歸菀時,撿到的帕子,晏清河回頭衝他淡淡一笑:
“程信將軍,看來是蘭亭二字勾起了思鄉之情?”
他這聲調一開,來人便知壞事,卻還是鎮定不改,既然能尋到他的人,又拿帕子相引,此刻開門見山地指名道姓,程信心知肚明,自己的身份,早就暴露了,便也不懼他,大大方方把目光投了過去。
“我既然能找到將軍,也就能助將軍救回陸家小姐,手刃仇人,將軍信不信?”
上來就開出最誘人的條件,程信不能不心動,略有愕然地看著晏清河,晏清河把箭弩一放,很有耐心說道:
“你可以不信我,但除了我,你也無人可信不是嗎?將軍不賭一賭,一味蹉跎著,又有什麼意思?”
程信坐在這,默默打探他半晌了,剛進府時,一抬頭就看出了名堂,那麼醒目的幾個大字:太原公府。
北朝封太原公的,也就是晏清源的同父異母弟,除了晏清河,還有哪一個?見著了本人,跟晏清源大相徑庭,程信當初在壽春,可謂是將晏清源的模樣刀子鐫刻似的,刻在了腦海中,在陸士衡死後的日日夜夜裡,沒缺席過一次惦記著。
好啊,這是兄弟鬩牆嗎?一點也不稀奇,程信被窗子透進來的暖風一吹,心裡躁熱得很,等瞥見枝頭那叢叢的綠意,波浪似的,起起伏伏,點染成暈,腦子裡才跟著又是一清明,低首看了看手中的帕子,那個溫溫柔柔,恬恬靜靜的小女孩子,彷彿又俏盈盈站到了眼前,一笑的時候,臉上盡是靦腆的酡色:
“程叔叔,爹爹和老師讓你到後院去喝酒!”
程信的睫眶有點溼潤,抬頭盯著晏清河,冷笑一聲:
“好,你我各取所需,晏二公子是聰明人,既然這麼開誠佈公,我不囉嗦,你想當世子,我要殺晏清源,只是,你別跟我耍花招,我只報仇帶人走,其餘的,你給我也不要,但你晏二公子,要是敢有花花腸子,我倒戈了晏清源,他愛才你我都清楚,到時,你照樣一條活路也沒有。”
晏清河聽了面不改色,只是微微一笑:“程將軍是痛快人,我當然知道這其間利害得失,但有一點,怎麼取勝,怎麼把握大一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