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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經幡。那是上好的雪色密緞,一針針攏著緊而密的金線,光線透過薄薄的淺銀霞影紗照進來,映在那一紋一紋的花色上,一絲一絲漾起金色的芒,看得久了,灼得人的眼睛也發酸了。
日子這麼煎熬著,外頭鬧騰如沸,她便是沉在水底的靜石,任著水波在身邊蜿蜒潺湲,她自巋然無聲。倒是人卻越發見瘦了,一襲九霞縐長衣是去年江寧織造進貢的,淡淡的雨後煙霞顏色,春日裡穿著略顯輕軟,如今更顯得大了,虛虛地籠在身上,便又搭了一件木蘭青素色錦緞外裳,只在袖口和衣襟上碧色夾銀線繡了幾枝曼陀羅花,暗香疏影,倒也合她此時的心境。
容珮看她這般冷淡,全然事不關己似的,也不知該如何說起了。容珮聽著外頭的叩求聲,滿目焦灼:“五阿哥孝心,聽著怪可憐的。皇后娘娘,這個事,怕只有您能求一求情。好歹,別讓她們苦著愉妃小主。”
如懿瞥她一眼,冷冷淡淡道:“你的意思,是也覺著這事不幹愉妃的事了?原本皇上只是禁足了她,如今人都要帶進慎刑司去了,你叫本宮還有什麼顏面求情,豈不怕對不住本宮枉死的孩兒?”
容珮素知她疼愛永琪不遜於親子,從未見過她如此冷硬麵孔,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應對,只得道:“奴婢不敢。”
“不敢,便安分守己吧。多少官非,便從那不肯安分上來的。”
二人正說話,卻聽外頭遙遙有擊掌聲傳來,守在外頭的小宮女芸枝喜不自勝地進來,歡喜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啟稟皇后娘娘,皇上、皇上過來了呢。娘娘趕緊預備著接駕吧。”
容珮一怔,忽然啐了一口,呵斥道:“皇上來看皇后娘娘,這不是極尋常的事麼?瞧你這眼皮子淺的樣子,叫外人看見了,還真當娘娘受盡了冷落,皇上來一次都高興成這樣。別人怎麼議論那也是別人的事,自個兒先沒了一點兒骨氣,才叫人笑話呢!”
芸枝被劈頭蓋臉地說了一通,也自知失了分寸,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忙賠笑道:“姑姑教訓得是。奴婢們也是為娘娘高興,一時歡喜過頭了。奴婢立刻出去吩咐,叫好生迎駕便是。”
容珮這才讚許地看她一眼,又恭恭敬敬對如懿道:“皇上來了,奴婢伺候娘娘更衣接駕吧。”
如懿微微沉吟,見身上衣衫著實太寒素了,便換了一襲淺杏色澹澹薄羅衣衫,才出來,便見皇帝已經進了正殿。數月裡寥寥幾次的相見,都是在不得不以帝后身份一起出席的場合。彼此隔著重重的距離,維持著應有的禮儀,她的眼角能瞥見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