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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只好轉而求助於他的支持者兼守護神的音樂導師,於是向他寫了一封長信,陳述他的苦情,並請指示迷津。
這封信被儲存了下來,其中的一段雲:
“普林涅奧是否想爭取我附和他的想法?或者,他是否只是想找一個人與他討論這些問題?目前我還無法確知。我希望他的目的屬於後者,因為,要我順從他的觀點,無異是將我引入不忠不義的邪路而毀掉我的一生,而畢竟說來,我的生命已經植根於卡斯達裡了。縱使我真的想要還俗,外面也沒有父母和朋友可以投靠。然而,就算普林涅奧說那些褻瀆的言詞目的不在引人交談並左右別人,那也夠使我感到無所適從的了。因為,敬愛的導師,實在不瞞您說,普林涅奧所持的看法裡面確實有些是我無法反駁的東西;他引起我內心的共鳴,而這種共鳴有時會強烈地支援他的說法。假如那是一種自然的呼聲,那它就與我所受的教育和我們習見的情形完全背道而馳了。普林涅奧稱我們的老師和導師為祭司階級,稱我們同學為一群驕奢的太監。他這樣說當然是一種粗劣且過甚之詞,但他的話裡也許頗有幾分真實性,否則的話,我就不致被它弄得那樣煩心了。普林涅奧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包括令人十分吃驚和洩氣的言論。例如他爭論說,玻璃珠戲是一種開倒車的玩意,使人退回到那種副刊時代,是一種完全不負責任的字母遊戲,搞垮了各種藝術和科學的語言。他說它一無是處,只是聯想和類此的搬弄。此外,他還宣稱,我們隱逸而不躬耕,證明我們整個文化和知識態度完全沒有價值可言。據他指稱,我們分析各個時代各式音樂的法則和技巧,卻拿不出我們自己創作的作品。我們以拜讀和解釋平德爾(希臘抒情詩人)或歌德的作品為榮,而羞於拿起筆來創作我們自己的詩歌。所有這些,都不是我可一笑置之的指責。他的指責還不止此,這些還不是使我最感痛苦的言論。最糟的是,例如,他說我們卡斯達里人所過的生活,猶如不能自食其力的籠中鳴禽,既不面對現實的需要,又不致力生存的競爭,對於以勞苦和貧窮建立我們奢侈生活基礎的那一部分人,更是裝聾作啞,不知不聞。”
這封信的結尾雲:
“至尊的導師,也許我已辜負了您的慈愛和好意,因此我準備接受責罰。申斥我吧,加我以懲處,令我悔改吧!
我會因此感激不盡的。但我亟須指點迷津,對於目前的情況,我還能支撐一陣子,但我卻無法使它形成實在而又有益的發展,因為我太柔弱了,而且毫無經驗。尤甚於此的是,也許這是最糟的地方,是我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