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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段時間,思緒也飄得越來越遠——“柱”究竟有多強?
富岡義勇殺鬼就像切菜,藍色的水花一滑過,沒見到什麼鬼還能從這冷冰冰的藍色下走出第二招,桑島老師是前任鳴柱,雖然半條腿已經因傷截去,留下替代半肢的刺眼木質義肢,但仍舊能在訓練的時候把他和善逸打得抱頭鼠竄。“柱”的強大毋庸置疑,而他的話……連最簡單的一之型都學不會的他,有機會成為“柱”嗎?
神明的力量更多憑依神器,夜鬥手頭空空的時候看上去也不怎麼靠譜,但如果手握神器,根據那傢伙自己吹噓,他可是能一刀斬斷高天原數位上位神明聯手。雖然說獪嶽覺得他在自誇,如果真的強到這種程度,又為何落魄到沒有神社香火,只能替人類打雜工來延續結緣?
索性這些對目前的獪嶽來說還有點遙遠,即便化身大半年的工作狂,他現在也只是堪堪能摸到“丙”級的門檻,雷之呼吸的第一型始終學不會,就連作為半個神器的能力,也僅僅是劃出退卻妖怪的“一線”……甚至“一線”只能攔截妖怪,對此岸的生命沒什麼作用。
——真是越想越煩躁,“神器”這個身份除了給他招來可能被神明強行賜名的麻煩之外還有什麼用處?彼岸又不能干涉此岸,想找個神殺鬼都做不到,只能讓鬼殺隊的人用命去往裡填。
獪嶽不耐地“嘖”了一聲,腦子裡亂七八糟,從柱想到神,又從神想到自己,最後乾脆清空思想,直到紫藤花家的老婆婆將傷藥放在門外,語氣恭敬地提醒並告退後,他才提著胳膊上最後一截沒拆開的繃帶起身,拉開門,單手去拎安安穩穩落在地面上的醫藥箱。
而幾乎是和他的手指碰到醫藥箱的同一時間,隔壁住著廢物兒子和他的智障隊友的房間也“唰”地開了門,從裡面探出一個亂糟糟的金毛腦袋,表情緊張地看了過來:
“師兄,你受傷了嗎?”
“……沒你什麼事,睡你的覺去。”
獪嶽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拎起地上的醫藥箱就轉身回了房間。
——估計是剛才來送藥的聲音被聽見了,廢物兒子耳朵太好使就是這點不好,只要離得近一點,他無論做些什麼都沒有隱私,講話也是療傷也是,好像一切都會無所遁形一樣,獪嶽的防備心也不輕,雖說對我妻善逸不至於多警惕,但是不妨礙他覺得有點心裡發毛。
然而後腳剛邁進房間,還沒等獪嶽反手關門,我妻善逸就格外自覺地跟在他身後一起進了屋,甚至還很沒眼色地順手帶上了門,狗腿地伸手要去接獪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