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瀲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而來,不會只為我送些菜餚來吧。還是斷頭菜餚,臨終一別,你是送我來了?”
嬿婉聞言一怔,淚盈於睫,“你倒是快人快語,不怕忌諱。”她倒了一盅黃酒,遞到他唇邊,雲徹別過頭不理,她也不在乎,一仰頭自己喝了,紅著眼睛道,“我探了皇上的口風,你是犯了男人最不能犯的忌諱,是必死無疑了。今兒我便冒死來送一送你。當年進的紫禁城,開頭是你陪著我的。如今你走到了末路,我便來送送你,也算圓了一場情誼。”
“情誼?”他輕輕一嗤,乜斜著她道,“貴妃娘娘高高在上,我已經淪為奴才裡的奴才。怎敢攀附娘娘舊日情誼,豈不玷汙娘娘一世清名?”
嬿婉望著他,一滴淚在美眸裡滾來滾去,險險要落下來,“雲徹哥哥,臨了,你還這麼恨我?”
雲徹笑得極恬淡,目光溫煦得如四月的陽光,“我為什麼要恨你?難不成是你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
嬿婉喉中一滯,心頭一陣絞痛,愧得幾乎抬不起頭來。
雲徹的咳嗽聲在狹小潮悶的室內,聽來尤為驚心。那種咳嗽,是重刑之後無力的喘動,扯出胸腔沙沙的空響與難以為繼的痛楚。他強自忍痛道:“你等一等。”
嬿婉足下一滯,不知怎的便緩住了腳步,卻不忍回頭,去看她帶傷憔悴的面龐。她有些心虛,連聲線也虛浮,極力自持,“還有什麼話麼?”
雲徹咳中有笑,“你我至此,本該無話可說。可是嬿婉,在我心裡,總還記得你從前的模樣。可惜,那個嬿婉,早已不在了。”
嬿婉眼中一酸,望出來的景物已蒙了一層泛白的瑩光,“既知不在,何必再挽留?或者本宮便告訴你,嬿婉便是嬿婉,從來不曾變過,只是你看不明白罷了。”
雲徹惋然長嘆,“是啊!從前的嬿婉和如今並無二致。我所珍惜的,只是我心裡的嬿婉。”一手按著胸口,一手扶著木柵,沉緩道,“有一樣東西,是我送給心裡的嬿婉的,你已不是她了,可否將那樣東西還我?”
嬿婉心上緊緊一抽,不覺攥緊了手指,澀然道:“什麼?”
一晌無言,昏暗幽悶的室內,苟延殘喘的燭火下,嬿婉保養得宜的雪嫩指上,一枚紅寶石粉的戒指,閃著幽暗枯澀的微光。連它也自慚形穢,彷彿配不上那水蔥似的手指的柔嫩尊貴。
雲徹無言,只是慢慢地攤開雙手,“我此生所有,唯有此物。我當年雖然微薄,卻傾盡全力相贈予我曾心愛的女子。如今物是人非,這枚戒指與她已不匹配,不如由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