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瀲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方行至慎刑司門前,那犯困的兩個守衛見了海蘭卻又不識,只見她這般華貴清麗,也唬了一跳,忙強打精神點頭哈腰,“您是……”
三寶朗聲道:“這是愉妃娘娘。”
那倆侍衛忙不迭請安道:“愉妃娘娘萬安。您貴步怎麼到這腌臢地方?”
海蘭垂著眼皮,捧著手裡的鎏金垂花手爐,淡淡道:“凌雲徹在麼?”
一侍衛賠笑道:“在!在!只今兒什麼日子,剛永壽宮的宮女來瞧過他,愉妃娘娘也勞動尊駕了。”
一語未落,那侍衛臉上已經捱了一掌,三寶啐道:“你什麼身份,也敢過問愉妃娘娘的事兒!”
那侍衛捱了打,拼命哈著腰,苦著臉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海蘭眼皮微抬,金絲點翡翠甲落在手爐上玎然有聲,她的聲音雖輕,卻字字清晰入耳,“本宮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來。牢牢記住了,不許多言。”
那侍衛哪裡還敢作聲,忙讓著海蘭進去了。
獄中潮溼,海蘭扶著三寶的手步步穩當,渾不在意地上穢物。凌雲徹經了方才一番,已然牽動渾身傷處,正坐在草垛上歇息。
他的呼吸微長濁重,帶著瀕死的氣息,讓人心頭髮酸。須臾,他覺得眼前一亮,一個翠玉紫衫的女子滿頭珠光華耀,立在欄外靜靜不語。
他微微一怔,瞬目辨了片刻,似有些不敢相信,“愉妃娘娘?”他很快淡然含笑,“愉妃娘娘甚少這般嚴妝麗服,夜行而來,只怕就為點眼些要人記得。”
海蘭淺淺一笑,“臨死還不糊塗,也不枉我為你走這一遭。”她環視四周,“令貴妃肯為了你來這汙穢之地,也算是紆尊降貴,也是她對你的一份心。”
雲徹支著身軀,“愉妃娘娘所言,是為皇后娘娘抱不平。明明當年與我有私的是令貴妃,到頭來卻汙了皇后娘娘清譽。”
海蘭銀牙微咬,“清譽既汙,哪怕不能洗去全部汙言穢語,也要盡力一試,掃去大半。”她凝眸,望著凌雲徹,“你懂麼?”
雲徹定定回望,坦然無驚,“微臣懂得。宮刑不過是皇上最初的憤怒而已,並未能宣洩殆盡。我知道的,唯有我一死,皇后娘娘才能無恙。”
海蘭輕輕吐出幾個字,“算你聰明。原來我關切姐姐的心,你也是一樣的。”
雲徹苦笑,“愉妃娘娘在皇上身邊多年,深知皇上性情。這點,我與您一樣。”
海蘭的手輕柔一拂,憐憫道:“所以了。你也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