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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在地上的銅盆:“半個時辰沒到呢,給她重新接盆水。”
說罷就轉身回了殿中,該看書看書、該品茶品茶。
又過約莫一刻,含玉過來了,回話說林御女已回了住處,一切都好,讓她不必擔心。夏雲姒笑笑:“辛苦玉姐姐了。我本也不想多事,但架不住旁人非要招惹過來,總沒道理任由她們拿捏。”
含玉邊落座邊揶揄:“娘娘慣不是能吃虧的性子,臣妾省得。”說著目光往外睨了一瞬,“只是打狗還要看主人,外頭那一位可不止是和蘇美人交好。臣妾瞧著,她後頭不是德妃娘娘就是燕妃娘娘。”
“是啊,打狗還要看主人。”夏雲姒笑意深深地看向她,“我這不是看了麼?”
要不是知道背後有主人,這狗她才懶得打。
含玉聽得一怔,哧地笑出聲來。笑音未落,忽聞“皇上駕到”的通稟,二人相視一望,忙往外頭迎去。
依著時間數算,他這該是被小祿子的稟話“引”過來的,可見小祿子稟得到位。
到了院門口一瞧,果見小祿子隨在聖駕後同行,見夏雲姒出來了,躬著身上前一揖:“娘娘。”
“皇上。”夏雲姒與含玉一併福下身去,被他攙起間,眼底漫出茫然,“皇上怎的這時過來了?”
“聽說你氣得不輕,過來看看。”他攥一攥她的手,與她一併往裡行去,沒走兩步就看到了還跪在那兒的紀氏。
眼下天還熱,紀氏剛才灑了的半盆水倒是幹了,衣裙上看不出水漬。但銅盆在頭上壓了這許久,早已髮髻散亂,顫抖不止的雙臂更襯得整個人狼狽不堪。
皇帝沒多看她,只又與夏雲姒說:“新進宮的不懂事,你罰了也就是了,何苦生氣。”
剛欲告御狀的紀氏身形一顫,到了嘴邊的話都嚥了回去。
接著就聽背後不遠的地方,宸妃的聲音猶帶不快:“臣妾平日裡都不敢掌摑宮嬪,如今一個寶林掌摑御女,真是沒聽說過。林御女就算出身低些,也是正經大選進來的,哪裡受過這等屈辱?臣妾越想越氣。”
“好了。”皇帝輕哂,遂轉過頭,吩咐樊應德,“傳個旨,林御女晉淑女,以示安撫。紀氏這邊……”
他目光落在紀氏的背影上,沉了沉;劃到夏雲姒面上,就又笑了:“宸妃怎麼說?”
夏雲姒嬌聲嗔道:“皇上既為林淑女做了主,那紀氏這邊就按皇上說的——‘罰了也就是了’。”
言下之意,這事罷了,不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