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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淡笑著想想,隨口吩咐:“讓紀氏回去跪滿時辰,別再在這裡惹宸妃生氣了。”
說罷就不再多理會她,只餘夏雲姒一道往殿裡去。夏雲姒壓著步子,比他略慢了半步,經過紀氏身側時微微偏頭,微笑著瞧了她一眼。
視線剛好觸上,夏雲姒從紀氏眼裡看到了多少挫敗,紀氏就從夏雲姒眼中看到了多少戲謔。
那一瞬裡連紀氏都覺得自己實在太可笑了。
她得了旁人的指點去磋磨林氏,卻不該因此就有了招惹宸妃的底氣。
宸妃才是寵冠六宮多年的人,在皇帝心裡宸妃自比她給她撐腰的人都強得多了,何況是她。
寢殿中,皇帝在榻桌邊坐下,就著樊應德去取了奏章來看,這是一時半刻不打算走了。
夏雲姒坐到他對面,品著茶目不轉睛地看他,露出滿面的留戀。他不經意間抬眼,看見她這副樣子就笑了,闔上剛批完的奏章拍到她上:“看什麼看,朕臉上長東西了?”
夏雲姒扭頭:“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皇上已有三日不來,擱在臣妾在這兒,可是隔了好幾個春秋了。”
她這話裡頗有醋味,但她心下其實清楚,這三日他也並不曾翻過誰的牌子,不來延芳殿左不過是因為忙。
若他這三日都是在臨幸旁人,她反倒不會說這話了。
——她不是真的嫉妒,聽來才是意趣;若是真的嫉妒,就得反覆掂量是否會惹惱他才能說。
便見皇帝苦笑嘆息:“近來實在是忙。邊關不太平,戶部又日日哭窮,偏南邊還鬧了場蝗災,朕想想都頭疼。”
夏雲姒並不多插嘴政事,只不疼不癢地笑說:“這樣的事總是急不來的,皇上慢慢料理清楚也就是了。”
他又一嘆:“朝臣們總是各懷心思。若能有個與朕心思完全一致的人幫一幫朕,那便好了。”說著他翻開下一本奏章,安靜地看了片刻,又開口,“朕近來在想給寧沅換個老師的事,你怎麼想?”
“換個老師?”夏雲姒心下頓時有了猜測,仍不明就裡般地道,“如今的老師不好麼?”
皇帝道:“好是好,但寧沅現下慢慢大了。朕想著就算立儲之事不急,也可先選個能擔當太子太傅或者太子少傅的人來教他。”
夏雲姒更露出微微的訝異與驚喜:“皇上?”
皇帝執筆蘸墨,批著奏章復又說:“朕還想著,來日可讓寧沂與寧沅一道學著,他們兄弟多親近些也好。”
說罷他仍沒抬頭,目光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