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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都在罵自己。窗外那些,他們正在穿過的那些,僅僅屬於西南的山、雲、陰雨……它們好空茫。他曾經堅信自己只能這樣一次又一次地來,再一次又一次地走,就算每一次都抱有遺憾,好不快活,也只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像在沒有停靠站的日子裡偶爾真正睡著幾次,做幾個輕逝的夢。
可他怎麼剛走就後悔了?
在他稍有驕傲僥倖時那人卻說把你的東西都拿走,和我算清楚吧,你沒錢吧,吃不起飯吧。
在他認定自己毫無希望時那個人卻用那樣的吻,歸還他的咬。
在他因不敢相信與驚嚇而逃走,再醒過來想要跑回時,返程的班車卻只能等到次日。
李白覺得,機會已經被自己錯失了。
可這機會他本就不配得到。
李白意識到最可怕的是什麼,是你明知道自己做過蠢事,並且有做蠢事的癮,你好想控制,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蠢事發生在自己手中,十幾分鍾前,也一點阻止的辦法也沒有。
所以,還能說些什麼呢?稱不上好端端的人生,被他過成一出稱不上好笑的滑稽戲。
他就是活該啊。
短時間內李白沒有再造訪雷波,有新的詛咒在蔓延,他承認它們擋的是自己,憑自己的狀態無法再踏足那座小城,倘若他再神神叨叨鬼鬼祟祟地出現,八成也會勾起楊剪的不悅。那送去的東西會被丟掉嗎?應該不會吧。楊剪不是那種喜歡拿無辜撒氣的衝動人,於是李白又趁有空寄了好多。
又過去一陣子,七月中旬,李白如約前往香港,跟著《三萬裡風》製作組一起,乘機去加拿大參加電影節評獎。
他還是主要負責祝炎棠。
那幾天光是外套祝炎棠就換了五六套,李白手裡的妝發也得跟上,加之還要跟國際接軌,李白的焦頭爛額持續了數日之久,好在沒掉鏈子,毫無意外情況已經是十分幸運了,評獎紅毯當天他跟服裝組合作的那套造型還被各國攝影師拍了個遍,小小地火了一把。
然而有驚喜也有失望,《三萬裡風》統共得了四個提名,可每一個也都止步於提名。祝炎棠倒是對此看得很開,又在蒙特利爾留了幾天,臨走前那個日子,在異國他鄉沒多少可慶祝的的“慶功宴”上,跟那群闊別已久的“戰友們”面對面,他還變得有點多愁善感,平日裡的生人勿近模式也不見了,誰跟他舉杯他都回敬,並且始終保持優雅,絲毫不見醉意。
後來大家都喝上頭了,祝炎棠給謝明夷打影片電話,對面馬上就接了,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