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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輒勇往直前破罐破摔,以為她看上的男人都願意陪著她上演莎翁劇情。再說的通俗一點,南音只知道拿出自己最珍惜最寶貴的東西拼命的塞給別人,她不懂得所謂對一個人好,是要用人家接受並且習慣的方式,她只會用她自己的方式對人好。所以越是用力,錯的越離譜,所以端木芳可以贏得沒有絲毫懸念。
這不是難以的錯,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尤其是在這個成王敗寇的世上,看看我們置身的這間書店吧:《營銷策略》、《溝通技巧》、《如何成功的塑造你的個人形象》、《告訴自己我做得到》……人們感興趣的只是技巧和手段,沒有一個人會因為他滾燙的體溫而得到鼓勵,除了那個寫了一本《紅樓夢》的名叫曹雪芹的瘋老頭兒,沒有第二個評委會給“痴人”頒獎。所以,我暗自握了握拳頭,所以世界上的男人們都會像蘇遠智那樣,選擇一個端木芳那般合適得體的伴侶,而放棄他們生命中那個晚霞一樣最美好最熱烈的姑娘。
南音,其實能被你愛上,是他此生的榮耀。哥哥真的不是同情你才這麼說。
就在這個時候,蘇遠智抬起臉看見了我。我承認,我是故意等在那裡讓他發現我的。在書店雪白的燈光下面認出一個人,那感覺像是當堂抓到一個作弊的學生。
“真沒想到這麼巧。”我虛偽的拿捏出一種“師長”式的驚喜腔調。
“鄭老師。”他們倆都有一點窘迫,尤其是端木芳。
平心而論,端木芳其實比南音漂亮——要我承認這個當然有點困難,她曾經在班裡也屬於“四大美女”那個級別,眼睛很大,黑白分明,自有一種清澈的端莊,但是南音要比她生動的多,尤其是在南音開口說話的時候,很嬌嫩的鮮豔就會不由自主的從她每一個表情裡外溢。更重要的是,我家南音看上去要比她從容,於是我暗暗的微笑了一下,因為我能想象鄭東霓對端木芳尖刻的評價,鄭東霓一定會說:“老天爺,瞧瞧那副上不得檯面的小氣勁兒。”
我想他們倆都誤會了我的微笑的含義,若是他們知道了我在笑什麼,他們的神色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漸漸緩和。尤其是蘇遠智,以一種如釋重負的表情看著我,似乎帶著感激,我裝腔作勢的問了問他們對大學生活是否滿意以及能否習慣廣州的生活,並且恰到好處的幽默一下——就像我常常在講臺上做的那樣。一切進行得非常得體和順利,就好像什麼都未曾發生。
知道我走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冬日的下午就是這樣的,才不過4點多,已經是遲暮的天色,再過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