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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卿之有一種想要找個洞把自己藏起來的慾望。因為沒想到景丞修會在這裡出現,所以對於蘇蘇的失誤她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如果她早知道景丞修竟會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光臨她的畫展,她是萬萬不會允許這幅畫出現在他面前的。
這幅畫就像是一把鑰匙,開啟了那把名為回憶的鎖。
卿之不知道景丞修在看到這幅畫時會有怎樣的表情,是錯愕、憤怒,還是他時常露出的淡淡的諷刺?
可是卿之知道,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猶記得初到法國的第一年,她就如一個新生兒,對一切都還懵懂無知。她習慣了獨自行走在香榭大道,身披清寒的晨露細數腳下走過的每一步路。她習慣了一個人坐在協和廣場,看霞光隕落如同晚香花凋謝。過客匆匆,多少面孔從她的眼前蜂擁而至卻又邃然掠過,而她滿心期盼的人卻從未出現過。
希望和失望無數次交鋒,那樣的激烈,宛如裂帛而來狠絕的疾風,乾涸了她心中的清溪。
唯一支撐她走下去的,卻是屬於他們的曾經。
她瘋狂的思念,不可抑制。
而她做過最可笑的事,就是一次次提醒自己他們之間已經成為過去,卻又一次次的沉浸在和他終成眷屬的幻想之中。
愛情,究竟是有多可怕?
但無論五年前還是此時此刻,那些回憶都是她要呵護一生的寶貝。所以,哪怕是從他的眼中瞧見一丁點兒不屑,她想她都會受不了。
花敏之並不笨,立刻意識到什麼。妝容得體的五官微微有些扭曲,閉上了嘴。偷偷去瞧身旁的男人,奢望能從他的臉上端倪出些什麼來。可景丞修向來是個能把情緒隱藏得極深的人,瞳孔隱藏起來,量你有洞穿人心的本事也定猜不透他的想法。
不明所以的林槐治開了口:“丞修,你來看這幅畫,裡面的模特像不像你?”
卿之的羽睫一抖,仍是沒有抬起頭來,便也沒有看到景丞修的表情,只是聽到身邊響起耐人尋味的男聲:“的確很像。”
“豈止是像?若不是我太瞭解你的為人,還真的會以為這裡面為藝術‘獻身’的模特就是你了。”林槐治一轉話鋒,仍是半信半疑:“真不是你?”
“林教授貌似問錯人了,這問題應該問這幅畫的畫家。”景丞修笑,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身旁始終低著頭的女人身上。
問題又拋回她這裡,卿之倒是認真思忖了一下,斟字酌句的回答:“老師誤會了,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