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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餘嘴唇緊抿,腦子裡車標和新聞走馬燈似的過,臉上還是那副沉靜的樣子,“嗯。”
司機回頭看了眼被剮壞的車漆,走到後座窗前躬身請示,祝餘眼見車窗放下一半露出男人陰沉的臉,驀地一怔,葉連召見是他似乎也覺得意外,片刻後說,“先去醫院檢查一下。”
祝餘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車的,總之司機三催四請一定要他去醫院檢查一下。他坐在葉連召旁邊,只覺得血壓都低了一半,喉嚨像黏住了,寒意順著脊柱一陣陣躥上來。
車甚至都沒撞到他人,他只是摔了一跤,有什麼好檢查的?
他想起上次寒假去S市參加徵文比賽,還見過這個人,是從考場出來偶遇的。車就停在路邊,後座的車窗開著,他坐在車裡,似乎沒看見祝餘。
車沉默地到了醫院,祝餘跟著去做了一套檢查,應該沒什麼事,只處理了他身上的擦傷又開了些藥。祝餘一直沒怎麼出聲,端謹地跟從著,直到從醫院出來,他才說話,眉眼都乖順地垂著,“叔叔,你車的漆……”
“哦,那不關你的事。”
祝餘舒了口氣,他還沒有骨氣到非要賠這幾萬或十幾萬的地方,順勢說,“謝謝。”
葉連召又說,“你那輛車不能要了,我叫人再給你送一輛,最遲明天。”
“不用了!都是我……我自己的錯,跟您沒關係。”
葉連召沒說什麼,只存了他的聯絡方式,“後續有什麼事聯絡我。”
當天下午,祝餘就收到了一輛新山地車,和之前那輛是一個牌子,價格卻差了十倍不止,快五位數。他又驚又恐,只好給葉連召打電話,那邊不以為意地說,“沒事,收著吧,我賠給你的。”
祝餘惴惴不安,他怎麼敢收,他對葉連召恐懼太甚了,他對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過這樣深且純粹的怕,可他又不敢和他媽說。
他還沒來得及消化這件事,更大的事情就發生了,太大又太棘手,讓人措手不及。
週一清早的校門人來人往,有魚貫的學生,人群有誰喊了一嗓子“霍青山!”。霍青山茫然回過頭,還沒看清是誰,旁邊一個粗武暴怒的中年男人猛然衝過來,攥起他校服前襟,眼睛血紅,啞著嗓子質問他,“你是不是逼瑤瑤了?小畜生,你對瑤瑤幹了什麼!?我要宰了你!”
周圍的人都嚇得退遠了,駐足觀望著他們。
“什麼畜生學校教出這種畜生東西!”男人氣得太陽穴直跳,拳頭衝著霍青山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