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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半寺廟的晨鐘撞響了,入住的香客需要跟著僧人一同做早課,六點過堂吃早齋,才又見到霍青山人影,他不以為意地說,“我不說了嗎?我去找我小師叔祖了。”
三更半夜詐屍似的起來,去找他小師叔祖?
霍青山當初毆打完那夥人,自己也狼狽地流著鼻血,嘴角破口,顴骨青紫,跌撞地從酒吧裡出來,對著黑暗的巷口遠處的霓虹,負罪感壓得他抬不起頭,他空空靠牆坐著,像被遺棄了,茫然不知該往何處去,“然後我就被小師叔祖撿著了。”
和尚怎麼會出現在酒吧?
“他帶你來這的?”
“嗯。”
一個和尚到底怎麼無聲無息,不留下任何蹤跡地帶他從A市來了這裡?
對這個所謂“小師叔祖”的疑惑一直到中午,他們在群房院外看到幾叢植株帶刺的小紅果,梁閣問,“這樹莓嗎?”
祝餘驚喜地說,“覆盆子!”
用泉水浸泡,小球狀的覆盆子浮在清涼乾淨的泉水上,鮮紅欲滴。
身後又響起小布溜氣哼哼的問罪聲,他長得黑瘦,發育遲,還沒開始變聲,像童音,“說好了要和我們一起吃的!”
他們一齊回過頭,霍青山當即雀躍地圍過去,“小師叔祖!”
“小師叔祖”這輩分聽起來頗大,卻只是個俊美疏秀的少年僧人,看上去和他們差不離年紀,眉目垂著,雙手合十朝他們略低了下頭。
這個人,祝餘見過,他去文殊菩薩那還願時,擠在人群中匆匆瞥見過,就是他。他身上有種佛性,不是那種悲憫慈懷的佛性,是那種冷眼俯瞰眾生,無慾無求的佛性。
回寮房時祝餘回頭望了一眼,霍青山還在圍著那個小師叔祖和小布溜笑鬧,年輕的僧人忽然迎著祝餘的視線抬起眼來,明明是雙黑眼睛,望進去卻是茫茫一片無垢的白,祝餘腦子裡飛快閃現那些背地裡的陰暗事,包括昨天和梁閣的淫亂。
他心驚肉跳,倏然收回目光。
在這待了兩天,霍青山卻絲毫沒有回去的打算,寺廟雖然對法師之外的僧人不要求學歷,但除卻他小師叔祖生下來就做僧人之外,未成年前不能出家,包括那個小布溜都還在山下鎮上的寄宿初中上學。
霍青山打算就在這耗到十八歲,直接就出家當和尚了,他說他真的喜歡當和尚,他愛上當和尚了,這就是他的終生職業!
而且他並不和其他僧人一起睡群房,他在那個小師叔祖房間開了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