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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一樣,卻反而更像他心裡所認可的傅家人的樣子:思維敏捷卻不急不躁,談吐有物而毫不張揚,心思謹慎但言行利落。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自小被留在這老宅子裡孤零零地長大,難免有不少委屈,陸寧海又可以說是大馬那邊的傳話人,但他隻字未提自己的苦處,反而配合著陸寧海的興趣聊起了書法和繪畫,投其所好,又適可而止,待人接物只讓人覺得無比妥帖,就勢而為毫無奉承之感。兩人相談甚歡。陸寧海告辭前,因為之前聊到了本地出產的好筆墨,年輕人還讓老崔去書房拿了一方古硯,笑說自己不擅長書法,這東西雖不算好,但總算找到了合適的主人。
陸寧海知道傅家三房外遷時,最值錢的好東西都帶走了,這老宅後來又遭了不知多少次搜刮,就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剩下的傍身之物已然不多。以對方的心胸眼界,拿得出手的必定不是什麼”不算好”的東西,可別人態度懇切,他若拒絕反顯矯情,心裡又實在是喜歡,卻之不恭,便唯有笑納。道別之後,陸寧海回望了一眼荒涼得不成樣子的傅家祖宅,又低頭翻看剛才簽好的一疊文書,落款處的簽名是:傅鏡殊。
以鄭太太那邊的態度,估計不打算過多地參與這個年輕人今後的人生。陸寧海也不知道自己日後是否還會與這個叫傅鏡殊的傅家第四代再打交道,作為局外人,他只覺得有一處最耐人尋味——傅鏡殊是傅傳聲私生子的後代,與鄭太太毫無血緣關係,但是依照他接觸過的所有傅家人來說,傅鏡殊和鄭太太在某種程度上最為相像。
離開了傅家園,陸寧海的工作並未完結。多年來大馬的傅家一直是島上聖恩孤兒院最大的非官方捐資人之一,作為傅家的代理人,把傅家的心意和資助款送到孤兒院也是陸寧海此行的目的之一。
聖恩孤兒院的迎賓架勢遠比傅家園要熱烈得多,院長和嬤嬤們提前接到通知,早早地讓孩子們排成整齊的隊伍夾道歡迎金主的到來。陸寧海在院長的引導下,穿過孤兒們歡呼鼓掌的陣營,心中細微的不適應感很輕易就被榮耀感所取代。雖然他只是個代理人,並非真正的捐資者,享受這樣的待遇有”狐假虎威”之嫌,但是看著那一張張被凍得通紅的臉蛋和小小的身板,想到他們的生活將因為他的到來而改變,就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快慰感,聖歌唱起,彷彿他就成了上帝。他想,這或許就是那些有錢人熱衷於慈善的原因,至少是原因之一。很多人說金錢買不到幸福,那他一定是還不知道去哪裡買。
孤兒院的院長是個年老的修女,她用最大的熱情讚美了主讓陸寧海的到來。陸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