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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玉意繼續畫:清虛子也不在。
“難道就沒人管得了此子了嗎?”
有,宮裡的聖人和皇后,可惜凡人輕易見不著。
杜庭蘭焦急思量一番,忽然抬頭:“別忘了還有郡主,既然今日邀我們前來赴詩會,主人怎能如此欺負客人,我們去找郡主。”
滕玉意搖頭,阿芝郡主開口閉口都是哥哥,不稀裡糊塗幫藺承佑算計她們就罷了,怎會幫她們討解藥。
不過……她皺眉思量,目下也只能如此了,真要一怒之下離開成王府,回頭再想找藺承佑解毒,怕是連此人的面都見不到了。
杜庭蘭怒道:“阿玉你先別急,橫豎姨父回長安了,大不了把此事告訴姨父,讓姨父去宮中找聖人好好說道說道此事。”
滕玉意在杜庭蘭掌心裡畫道:阿姐,真要告到御前,藺承佑必定會把來龍去脈都說出來,到那時候藺承佑頂多被叱責幾句,但我暗算段寧遠的事就捂不住了。不如先去見靜德郡主,待會再見機行事。
兩人又商量了幾句,滕玉意回頭尋找成王府那位老下人,老僕仍有些發懵,方才離得太遠,只看到小郎君對這位小娘子有說有笑的,他只當小郎君開竅了,還竊喜了一陣,然而走近看到滕玉意雙眸含淚,才知不是那麼回事。
杜庭蘭含笑對老僕說:“不敢讓郡主久等,煩請為我們帶路。”
老僕回過神,忙笑道:“請隨老奴來。”
***
詩會設在花園裡的一處水榭裡,軒窗半敞,清風習習。
滕玉意和杜庭蘭踏上游廊時,水榭中已經坐了好些衣飾華貴的少年男女了。
靜德郡主並未老老實實坐在席上,而是手握一根釣竿,挨著身邊的小娘子,邊說話邊憑窗垂釣。
水榭內鋪著紫茭席,岸上擺著果子和酒水,眾人趺坐在席上,或交談,或捧卷。
坐席的上首端坐著一位鬍子花白的老儒,龍鍾老態,昏昏然打著瞌睡。
老儒下首共有長長四排條案,東西相對,娘子們坐在一側,郎君們坐在另一側。
男賓席的第五位便坐著盧兆安,對面是鄭僕射家的千金鄭霜銀。
盧兆安面上雲淡風輕,但偶爾會不經意望一望鄭霜銀。
鄭霜銀臉有紅霞,垂眸靜坐在條案後。
杜庭蘭進來看到二人情形,不小心趔趄了一下,被滕玉意不動聲色一扶,重新穩住了身子。
盧兆安看見杜庭蘭,笑容也是一滯,很快便恢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