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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若無其事偏過了臉。
他的上首還有四個位置,第二位坐著一位身穿墨綠蟒袍的男子,這人雙眉秀長,面板白淨,生得異常英俊,隻眼窩有些深,五官不大像中原人士。
滕玉意打量此人身上的蟒袍,如此繁複瑰巧的繡工,非皇室子弟莫屬,但此人顯然不是中土人。
蟒袍男子聽到下人回報,抬目朝滕玉意和杜庭蘭看來。
“是滕娘子和杜娘子,快請入座吧。”
靜德郡主高高興興向眾人做介紹,“這位是淮南節度使滕紹的千金,這位是國子監太學博士杜裕知家的小娘子,都是我的座上賓,特來參加今日詩會的。”
席上的人紛紛起身行禮:“見過滕娘子,見過杜娘子。”
滕玉意麵帶微笑,一一無聲回禮。
眾人瞧她不說話,不免有些古怪,就聽門口婢女道:“世子。”
藺承佑換了身大理寺低階官員的青袍幞頭,往門口一站,有種皎皎月光映滿堂之感。
靜德郡主高興招手:“哥哥,快來。”
那位穿墨綠蟒袍的美男子抬頭一望,起身迎接藺承佑:“正說你怎麼還沒露面。”
藺承佑神采奕奕,邊走邊道:“被些小事給絆住了。”
滕玉意麵上維持恬靜的笑容,心裡卻恨不得射出無數支毒箭扎死藺承佑。
杜庭蘭忍氣拉住滕玉意,柔聲向眾人解釋道:“妹妹這兩日身子不大好,嗓子啞了,說不出話。”
眾人同情地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滕娘子,杜娘子,快請坐。”
蟒袍男子聽了這話,朝滕玉意看了看,隨手從箭袖中取出一樣物事,走到滕玉意麵前,微笑道:“滕娘子,這是赤玉糖,我們南詔一位善丹青的老仙人煉製的,味道有些辛辣,但能清肺潤嗓,娘子嗓子不舒服,可將其含入口中,不出幾日便會好轉。”
下人悄聲介紹:“滕娘子,杜娘子,這位是南詔國的太子顧憲。”
滕玉意一震,南詔國。
阿芝用柔嫩的小手握住滕玉意的手:“滕娘子,你嗓子很難過麼?憲哥哥身上經常帶著草藥,藥方劍走偏鋒,與中原有些不同,要不你試試吧,或許能對你的病症。”
滕玉意想起鄔瑩瑩和父親書房裡的那些信,綻出笑容點了點頭,意思是多謝。
她自是不指望這東西能解藺承佑的毒,不過今日能結識一位南詔國的人,也算不虛此行,她從僕從手中接過藥,欠身衝顧憲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