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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把臉一揚,胡亂搖了搖頭,手仍在他掌間,不覺已經是個交扣的姿勢,糾纏得緊。
晏清源慢慢鬆開她手,略一展顏,捏了一記臉頰,不再相問。
歸菀心亂如麻,忙避開他目光,扯過那被身被毀的衣袍,坐回墩子上,還是覺得臉頰滾燙不是自己的,恨不能拿那案上的青玉水盂子,來冰一冰面。
“大將軍衣裳破了,我給補一補罷。”歸菀只覺滿腔都還是他的氣息,呼吸一抖,兩隻眼睛朝四下匆匆掃了個遍,才想起,他這裡肯定是沒篾籮的。
晏清源看在眼中,知道她在掩飾,也不戳破,忍不住笑了:“大相國早年奔波,我母親便追隨著他替將士們縫補靴子,因此,很受六鎮勇士愛戴,日後,你也會很受人愛戴的。”
歸菀見他頰畔浮緋,還有心思逗弄說笑,到底是傻是痴,抿著嘴兒也繃不住笑了:“大將軍快睡罷,沒被刺客殺死,倒要話癆死了。”
說罷意識到自己語調未免顯得親暱,便起身喊來那羅延,那羅延一聽大半夜要給她找針線,一陣頭暈眼花,火氣從天而降,再一搭眼,見晏清源只是噙笑不語,忿忿地去了。
未幾,歸菀把燈挪過來,衣裳攤在膝頭,裡外一翻,對著燈光,微蹙秀眉仔細看了看,挑出紅黑兩線,手指一對搓,絞在了一起,戴好拇頂子,兩隻剔透白玉般的腕子就在晏清源眼底下晃來晃去的,不知過了多久,針腳處縫的不著半點子痕跡,歸菀鼻間的汗也跟著出來了。
爛成那個樣子,在她手裡,化腐朽為神奇,歸菀站起身抖了一抖,上下看看,才羞赧地往晏清源跟前一晾:
“大將軍看看,還能穿嗎?”
晏清源盯著歸菀,已經出神良久,思緒早飄到晉陽去了,此刻被拉回來,伸手撫了撫,讚賞裡不乏戲謔:
“下一回再有戰事,看來我得帶你一起出徵,縫縫補補的,正好當個丫頭用。”
一提戰事,歸菀面色登時變了,手底鬆鬆一墜,衣袍掉了下去,被晏清源迅疾接住,撕扯的傷口一陣痛,卻也只是皺了皺眉,再看歸菀,面色已恢復如常,便也不再往下說,而是岔開了話:
“我乏了,要不,你給我唱個江南的曲子,我聽著好入睡?”
歸菀抿了抿髮,正要坐下來想,晏清源卻拍了拍床畔:“上來,唱完了,你就睡這裡罷。”
歸菀定定一看,臉上暈出的紅雲,一下成了片梅汁染的緞子,再有兩顆春夜明月般的眸子嵌在上頭,盈盈一動,如三月的桃花水一樣流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