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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看他們,忽然笑了下:“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
絕聖和棄智聽完藺承佑的一番交代,小臉糾結成一團,就知道得罪師兄沒有好下場,但他們自顧尚且不暇,哪敢替滕娘子求情。
“但是、但是滕娘子好像不那麼容易上當。”
“不上當?我問你們,她想要什麼?”
兩人愣愣地說:“想要蟲子。”
“……”藺承佑,“你們說蟲子就是蟲子吧,既然有貪念,就不怕她不上當。”
他不懷好意地笑笑,敢算計他的東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兩人把藺承佑的話牢牢記在心裡,出來的時候才發現身上的道袍都溼透了。
回到經堂,安國公杵著柺杖迎上來:“老夫已經量好內子雙足的尺寸了。”
一面說一面將畫好了腳印的箋紙遞給藺承佑,藺承佑剛接過,淳安郡王就放下茶盞道:“剛才絕聖說的那個滕娘子,可是滕紹的女兒?”
藺承佑故意道:“誰?”
淳安郡王道:“你別裝傻,我都聽明白了,滕紹於我有救命之恩,你找別人麻煩可以,千萬別找滕家人的麻煩。”
藺承佑口中“嘶”了一聲,以手抵額,眉頭深深蹙了起來。
淳安郡王氣笑:“你瞧瞧你,每回說到正經事你就如此。”
藺承佑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餘奉御。”
淳安郡王面色一變,藺承佑的神色顯然不對勁,安國公摔開柺杖,忙要攙扶藺承佑,然而遲了一步,藺承佑捧住額頭,一頭栽倒下去。
絕聖和棄智一個箭步衝上去:“師兄,你怎麼了?”
餘奉御急聲道:“世子舊疾發作了,昨晚聖人聽說小世子受傷,早就憂心此事,沒想到這麼快就起病了,快、快把世子扶到榻上。”
淳安郡王扶著藺承佑沉聲道:“以往不是每年都要到四月才發作,為何今年提前了這麼多日子?”
絕聖和棄智惶惶不安,昨晚師兄跟老妖交手的時候傷了肺腑,回來後一直未騰出空檢視自己的傷勢,他們本就擔心師兄牽動舊疾,沒想到這一耽擱,果真提前發作了。
藺承佑緊閉著雙眼,才一眨眼的工夫,白皙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汗珠,這病發作起來又兇又急,他腦袋中活像有一根尖銳的錐子在死命攪動,劇痛難忍,無休無止。
他在榻上翻來滾去,痛得說不出話,幸而腦子還算清醒,趁尚未喪失意識前,他勉強抬起胳膊,指了指自己的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