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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冽北風,衝撞著帳篷,發出悶雷般的聲音。像是一尊龐然惡獸,在籠中的低吼。
嘩嘩!
簾幕一卷,風雪便往帳中撲。
坐在帥位上的金曇度,微微抬起眼睛,只往帳外看。
無邊風雪中,立著一個僅著單衣、素履踏雪,手提馬鞭的女子。
身上的單衣單鞋,說明此來匆匆。唇寒烏青,能見幾分驚恨。
手中馬鞭緊握,卻有半點不相讓的凌厲。
她踏雪而來,形勢緊急,闖門倉促,卻還用馬鞭敲了敲門邊:“金大帥,不知您介不介意,撥出一點時間,同本宮聊聊?”
名聞天下的鐵浮屠之主金曇度,生得煞是威嚴,身似鐵塔,面如金剛。即便獨在帳中,也全身披甲。
纓槍森寒的頭盔,便擺放在長案上,觸手可及。
可他的聲音卻是柔和的。
站起身來,手撫胸甲,行了一禮:“云云殿下,請入帳避一避風雪。”
赫連雲雲也就走進來,一直走到金曇度的帥案前。
卻沒有立即坐下,而是用馬鞭撥了撥那盔槍上的紅纓,似漫不經心地道:“這紅纓,又名‘血避’。”
身後的帳簾垂下,凌厲的風聲便嗚咽著退去。
金曇度立在那裡,恭聲道:“有時也不免沾身。”
赫連雲雲握住馬鞭,又用它掃了掃一路披來的肩上雪:“偶爾沾著也不要緊,只要記得清洗。質本潔來,還能潔去。”
她無令無旨,甚至只著一件單衣,提一支馬鞭,便隻身闖進鐵浮屠大營。這本就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是實力的體現。此時這言語,更有幾分威壓。
金曇度嘆了一聲:“將軍百戰死,豈能清白一世?”
赫連雲雲停下掃雪,用那雙蒼青色的眸子,看著金曇度:“金大帥當是有萬世名的人物。”
這大牧的公主殿下不坐下,金曇度也沒法坐,可他站著又實在高大,也不很恭敬,便只能一直低頭。
雲殿下著實凌人!
今日隻身入軍帳,分明是求援而來,可處處要搶主動,絕不示弱半分。
相較而言,昭圖殿下給人的感覺,就要溫煦得多。
金曇度頗有閒心地分析了一下兩位皇儲,平靜地道:“金某隻修此生,一世即是萬世。生則名,死即空。”
“那這一世,更要慎重了。”赫連雲雲慢慢地說。
鐵浮屠的主帥沉眸定聲:“金曇度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