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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是可以理解的,但要是大學生中間有鴨子,就不太好了,不利於精神文明建設。”
“那可以寫成報告文學給什麼法制時代報的。”她故意寒磣我,“那種報紙最愛刊登這類故事。”
“可不可以不寫我?”
“放心,用化名的。”
“有稿費嗎?”
“當然沒有,不過我可以請你吃頓像樣的晚飯,想吃什麼?我可不想在這種地方吃鐵板牛扒。”
“那就海鮮吧,我要吃生蠔。”
我想我真是完蛋了,和那次廣告公司的面試一樣,我總是在做錯之後還會再錯一次,錯到自己連後悔的心情都沒有。
後來我們去了更多的地方,一次自助海鮮大餐,一段在市中心迴旋的步行路程,一問冷清的酒吧。T市的中心地帶顯得平靜而有序,所見所聞的事物像流水滑過我的身體,有一點陌生,有一點驚喜,瞬間就消失去了另一邊。我以一個貧困大學生的典型、未來風月場所的隱形人,或者必須提前向時代道歉的IT行業Bug男,陪同著資深美女記者王靜,似是而非地流連於夜色中。非常像異次元世界,我入戲了,在這樣的場所中,我根本不是我自己,也許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找到自己呢。但這感覺非常不錯,近似於幻覺,近似。在酒吧裡我一下子跌到了很深的地方,那裡只有我和她,但是燈光、音樂以及某些遺留下來的氣味卻彷彿這裡有很多隱形的人存在。我從包裡拿出那張《Lovelife》,讓侍者塞進CD機中,音樂將我拉到我所熟悉的地方,我們不再談任何事情,就著吧檯喝了很多酒,所說的話像散落的珠子四處蹦躂。我想我要是能在所有的場所聽這張唱片,不是透過耳機,而是用喇叭,但周圍的人卻都失聰,或根本不存在,那該有多爽。王靜喝高了,身體隨著音樂前後搖擺,她說那首“Last night”相當不錯,我說這首歌常讓我看到自己在空曠的地方奔走,整個世界空蕩蕩的,只剩下我和另一個人。她問:“是什麼人呢?”我說我也不知道,我從未能夠知曉,卻常常觸控到了他。她誤解了,她說我可能有點孤獨。我說不是的,“那個人不是什麼女孩什麼愛人,是一個從井裡爬出來的殺人狂。”她儘管有點醉,還是哆嗦了一下,轉過頭看了我一眼。我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她顯然更不安。我用手撫摸她的頭髮說:“你念大學的時候一定是校花吧?”她從高腳凳上滑下來,退到一邊打手機,片刻之後有個男人走了進來將她扶了出去。臨走前她還記得買單,並且扔給我一張二十元的紙幣,說:“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