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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你這個小男娟。”我笑了起來。
男人穿著灰色的夾克衫,沉默高大,即使在酒吧昏暗的光線下仍然可以看到他臉上無數的坑坑窪窪。我看出來了,他是一直跟在她身後保護她的,顯然她對男娼並不放心。灰夾克男子很輕但很有力量地推開了我,我感受到了警惕和輕蔑,同時判斷他應該是一位警務人員。就這樣,他扶著王靜走出酒吧,我獨自聽完了整張唱片,讓酒意稍稍散去,這才拿回CD去街上找計程車。
計程車很快將我帶離市區,穿過層層工地,穿過高架橋的陰影,又回到我徘徊兜轉了三年的地方。水流消失了,硬得像石塊一樣的夜晚籠罩著我。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王靜說這些,我只知道自己被她擰過去了,所以必須要擰回來,哪怕是用一種錯誤的方式。
在我畢業的那天,T市晚報刊登了一篇關於大學生現狀的報道,其中有一個做三陪的男性大學生,他的名字叫夏小凡,並且在文章很不起眼的位置注有:以上均為化名。
全校都看到了這張報紙,不過,我已經畢業了。留了個做鴨的名聲在學校裡。
後來我還去過那家公關公司,我去拿勞務費。前臺看見我,臉色都變了,非常堅決地將我攔在了外面。我不知道自己哪兒露餡了,前臺說:“上次的客人投訴你了,說你對她動手動腳。”
“我靠,我本來就是幹這行的,動手動腳不就是我的本分嗎?”
前臺說:“不,她投訴你是個變態,不適合幹這行。對不起,你被淘汰了。”
這太傷自尊了,儘管我的本意不是來做鴨的,但我還是不能接受自己被鴨店淘汰的結果。我說:“媽的,她自己是個記者,而且出言不遜。”前臺說:“不,她是個很有錢的企業家。”我說:“她他媽的帶了個記者來!”前臺顯然已經搞不清狀況,不過她還是很堅決地將我攔在了外面,屁精也聞聲出來,後面還有一個穿灰西裝的光頭,我估計再鬧下去沒好果子吃了。前臺很同情地說:“你還是需要去補修一下個人素質,滿口髒話的,女客人不會喜歡你的。我們要的是能夠讓客人解悶的小朋友,不是流氓和色狼。”我說:“好,抱歉,我想看看白曉薇的業務記錄,可以嗎?”
前臺回頭,對光頭說:“把這個神經病給我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