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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蛋,給他吃了,少不了上吐下瀉,嚴重時還會渾身起疹,高熱不退。那日回去他偷偷去廚下吃了一點蛋清,就為了將戲演的逼真些。”
曹西棠這時道,“那陸小七自幼便是個聰明絕頂的孩子,別看他才五歲,不知攪合了太夫人多少好事,只不許他父親娶妻。偏他嘴甜靈巧,老夫人疼他跟眼珠子一般,也拿他沒辦法。”
“我堂姐嫁進他家,每每回來學了陸小七的那些荒唐事,聽得人好一番熱鬧有趣。”
王慕宜便問,“他父親陸郎君可是大理寺卿,皇后的親弟弟,就為了陸淮,一直一個人?”
“誰說不是呢?”
曹西棠也點頭笑道,“聽我堂姐的意思,府裡的老夫人和宮裡的陸皇后,為此都日夜掛心,偏陸大人半點不急。據說他與髮妻伉儷情深,這些年才一直不娶。”
王慕宜聽得唏噓不已。
這世上的事,情深的少,人死燈滅的多。
往往髮妻才去了,那做夫君的三個月後便已迎了新人進門,如陸郎君這般長情之人,倒是少見。
晚霽不由想起先前見陸聞笙教導陸淮的場景。
那樣溫和有分寸的一個人,對待調皮說謊的孩子,耐心又細緻,還特意來鋪子裡求證。
如今又聽到他與髮妻的事,愈發覺得是個好人。
“前兩日我翻古籍,尋到一味香,照著做了,味道清幽靜和,悠長雅緻,十分好聞。”
曹西棠笑著與晚霽道,“等我下次做多些,你供在雅室的博山爐裡,一定大有意境。”
晚霽對制香一途並不瞭解,卻很感興趣,很快將道聽途說的陸小七父子拋在腦後,正要細問,劉小姐指著窗外,“咦”了一聲:
“她竟來了?”
晚霽幾人被吸引了視線,都往下看去。
只見許宛歆和許善芳堂姐妹兩個,一前一後從馬車上下來。
馬車是普通的馬車,車旁也再沒有那個輕浮的男子在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