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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那圍裙,代表的就是“飯已經做好了,快誇我。”
……當然,後半句純屬我的個人想象,不作為官方解釋,僅供參考。
秦燼說到做到,今天餐桌上果然只有白粥。
這粥大概他也是第一次做,水放少了,泡爛的米粒坨在一起,口感稍有些硬,寡淡無味。
我坐在桌前,看著一旁秦燼青筋凸起、骨節分明的手捏著灰白色的鴨蛋,一點點動作並不熟練地剝著殼。
也許是因為腦部運動神經受損的後遺症,他在做類似剝蛋這種細碎動作的時候看著格外笨拙吃力,指尖微顫,當然,另一部分原因,我確信他以前做大少爺時肯定從來沒親手給別人剝過鹹蛋。
原本雪白光潔的蛋白被他弄得坑坑窪窪,終於露出留著橙黃油汁的蛋黃。
他把蛋黃搞破了,那油沾到他修長筆直的手指上,我眼饞已久,迫不及待地就著他的手舔了舔那流淌著粘稠汁液的鹹蛋。
味道還很我記憶中的一樣,只是換作以前任何時候,我絕不會想到,那個給我買鹹蛋剝蛋殼的人竟然從早已拋棄我離開的親人變成了此刻的秦燼。
秦燼目光變得暗沉沉的,看著我,說:“你這樣……”
我似乎從他的話尾裡聽出了一種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眨眨眼:“我哪樣?”
不就是吃個蛋,還能給他吃生氣了不成。
秦燼默了默,不再說話,而是伸出另一隻乾淨的手,我有些不明所以,接著他的指腹碰上了我的臉頰,動作輕柔地擦了擦,原來是我剛才舔的時候臉蹭到他的手指,所以也沾到了一點油。
臉上被他摸到的地方有點熱熱的,我感覺自己又開始犯起頭暈,心想也許是燒還沒退。
下午睡得很久了,我不太困,裹得像個白色米其林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了一會兒便覺得無聊,心神不寧,又開始想著工作的事。
這些年我當真變成了個相當無趣的人,生活中除了想著工作再無其他,大部分休閒和娛樂都讓我提不起勁,甚至本能性地覺得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我回書房去拿了電腦,調出一些合作企業和信貸及融資公司的名單,儘管秦燼說了這事交給他,但我也不打算坐以待斃。
我斟酌了一下措辭,打算一會兒給幾個在我名單上的熟人打個電話,探探他們的口風,看是否有幫忙的餘地。
這時秦燼洗完碗從廚房走出來,他在我身旁坐下,“啪”地合上了我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