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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如鵝毛般的雪花從漆黑的天空中紛紛揚揚的落下來。
一時間,我怔怔地望著天空。
我們所在的地域已經算是靠南方的城市,冬天氣溫最低時也不過是在零度左右徘徊,從小到大,我都幾乎沒有見過幾次真正下雪的時候。
這座城市最冷的冬季原來早已悄然降臨了。
我側過頭,身旁的秦燼佇立在被夜色覆蓋的雪天裡。
四周悄然無聲,只有我們兩個。
秦燼微仰著頭,目光望著遠處,說話時吐出一點白霧,他用有些許悵然的口吻道:“又下雪了。”
我睜了睜眼,心臟好似也跟著頓了頓,疼痛地抽了一下。
是啊,又下雪了。
上一回,還是那許多年以前,我和他應當此生都不會忘記的那一天。
誰也不曾料到,鮮少甚至從來不降雪的江淮一帶驟然來了一場罕見的暴雪,秦燼當時人在外地,本來好像只是去實地看廠,也不知是抽了什麼風非要開高速趕回來。
然後他就在路上出事了。
那會兒,按照所有外人的看法,即使是那輛發瘋的麵包車主動先撞得他,秦燼也算是十分自作自受——
因為交警和救護車到的時候發現他的車輪連防滑鏈都沒有來得及裝。
那種惡劣天氣,高速都已經提示要封路了,行車記錄儀顯示他幾乎開到了一百二十碼,頂著狂風大雪,發生任何交通事故都並不奇怪,我聽說的時候都懷疑他是不是不想活了,趕著去投胎,才幹得出這麼危險這麼不要命的事。
那時,我亦從來沒設想過,若是他有別的緣故呢?若是那輛襲擊他的車輛根本就是在“追殺”他呢?
從小生活在和平年代,即使我的家庭不算特別幸福,但遇到的至少都只是“正常”範疇的普通人,“正常”的範疇是什麼呢?就是能幹出來逃個票插個隊這樣的小壞事,大奸大惡卻是絕不敢犯的,更不可能對自己的親子下手。
我更想不到這世上真的會有喪心病狂到違背所有倫理道德、法律底線的怪物存在,這些怪物還披著張高人一等、體面貴族的皮囊。
秦燼被撞得面目全非、摔下山崖的車是幾個小時後被發現的。
那會兒我已經和他分手了,在家無所事事地喝得爛醉,第二天,窗戶外頭全是茫茫的白色,樹枝被壓得彎下了腰,好像這整個世界頓時變得嶄新而陌生。
我酒醒了,恍如隔世地接到醫院的電話,那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