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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的眼鏡卻被秦燼拿走了。
我眯著眼從臉盆狀的碗裡抬起頭,在蒸騰的熱氣中看他,見他捏著我的鏡架,無所事事地把玩著。
他隨口問:“你什麼時候開始近視了?”
我沉默了一秒,心想我上大學前就這個度數了,這麼多年沒漲過,但我以前很少戴眼鏡,平時生活上也沒什麼不便的,只是有一回我跟他睡完留宿在他家,晚上起夜時看不清路,肋骨的位置在桌角上磕了一下,淤青了好幾天。
忽然心裡就覺得挺好笑的,我跟秦燼明明談過一場名義上的戀愛,但這種小事,他從來都不知道。
當然我也明白,這種事我不該歸咎在秦燼身上,畢竟我不提、不說,他又怎麼可能知曉。
我知道自己身上的原因和問題很多,我不甘在秦燼面前示弱,絕不會在他面前喊疼,我從來都是個省事的物件,所有情緒問題我自己一力承擔,企圖以減少麻煩的方式讓他願意在我身旁多停留棲息一段時間。
事實證明這並不是個很好的策略,但時至今日,我已經改不過來了。
一碗麵我吃得前所未有地慢。
湯汁很燙,我吃一口就得歇歇,再加上傷痛的舌頭活動不便,我基本只用半邊腮幫子咀嚼,儘量不讓傷口的地方被碰到。
說實話,這樣完全沒法感受到任何進食的樂趣,淡乎乎的麵條在嘴裡幾乎沒什麼味道,純粹是果腹而已,沒吃幾筷子我就有點沒胃口了,但一邊又想著浪費食物不好,另一方面,也擔心吃得少晚點又要餓,只好硬著頭皮繼續。
到最後,周圍的員工都已經走光了,只剩我還在慢吞吞一口一口痛苦地吃著,整家麵館裡就剩我和秦燼兩人面面相覷地坐著。
秦燼倒也沒催我,非常耐心地候著。我心想要換做以前,這位大忙人大概抽個時間給我打個影片語音都嫌沒空,有時我倆還沒說上兩句他便道有急事處理,迫不及待地掛掉了我的電話。
不過想想也是,現在秦燼一天的時間除了買菜做飯外加偶爾使用洗衣機外就不幹別的,閒得很,陪我在這兒坐著和他自己回家去坐著也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吃完麵我就把秦燼趕走了,我自己回公司。
下午的工作還算順利,晚上七點,我下班,七點三刻到家。
一進門,我就眼尖地發現餐桌正中央擱著一鍋飄著不明懸浮物、浮著厚厚一層油,渾濁海藻綠中夾雜著一星半點淡黃色的液體,看起來非常之噁心。
而秦燼穿著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