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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蓋臉地數落了我一通,哭著罵我為什麼要寫這種不吉利的東西。
我笑開了,然後看著床頭那盞昏黃的燈輕飄飄地開口:“煙煙,我要死了啊。”
紀煙在電話那頭安靜了半晌,然後罵我:“少放屁了俞年希!你那麼健康怎麼會死呢!”
我笑著安慰她,語氣平淡:“是真的啊,我乳腺癌晚期已經擴散到胃了,醫生說,我沒幾天可活了。”
“陸牧尋知道嗎?”
“我沒告訴他,沒有必要,他都要結婚了,我何必再給他添堵呢。”
電話那頭紀煙抽泣著,不停喃喃,說我年紀輕輕怎麼就得了這麼個病呢。
查出癌症的那天,和平常也沒有什麼不同,陸牧尋依舊對我橫眉冷眼,我的手機依舊不停接收著薑絲縈發來的她和陸牧尋之間的「戀愛日常」。
醫生拿著檢查單跟我說,我得了癌症,問我要不要做手術化療。
我只說我要想想。
我的求生意志那時還是存在的,只是回去之後在別墅裡看到陸牧尋帶著薑絲縈迴了我和他的家,然後他在飯桌上先我一步開口:
“我和絲縈訂婚了,以後,她就是你小嬸嬸。”
我那時候大腦一陣嗡鳴,只是機械地點了點頭,後來再去醫院,醫生問了我同樣的問題,我搖了搖頭:“不治了吧,我怕疼,也怕掉頭髮。”
最主要的我沒跟醫生說,反正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在乎我到底能不能活下去。
就像陸牧尋說的,他只是我半個監護人。
俞家和陸家是世交,六歲那年,我的父親出了車禍,母親殉情後,我就像是個累贅一樣被俞家的人踢來踢去。
是16歲的陸牧尋在俞家的衣櫃裡找到了蜷縮成一團的我。
我被他帶回陸家後,就徹底養在了陸家,我所有的一切他都親力親為。
哪怕他去上大學也都會每天打電話問我的情況。
陸牧尋說,我是他養大的。
我整個青春期裡都是陸牧尋無微不至的照顧和全心全意的愛護,我會愛上他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我的愛在陸牧尋眼裡卻成了不齒、骯髒、不要臉。
我就這麼拖著病,身體也一天天消瘦下去,可陸牧尋卻彷彿視而不見。
也好,反正我死了他也不在乎。
我早上起來的時候,陸牧尋已經不在了,桌上還放著一碟小籠包和一碗小米粥。
我心裡湧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