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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劉邦先看看張良:“子房以為如何?”
張良苦笑著:“山路逼仄,無法展開,只有強攻一途。當下應首先拿下兩路交匯處的營壘,然後看過關城情況,再做打算。”
“那好,將軍噲,就由你領五千卒,去給本侯把這個營壘奪過來。”
“喏!”讓他為先鋒,樊噲咧著大嘴樂了。
軹關陘上封門險,不是一個大場面古代戰爭片的良好拍攝地,沒有萬人衝鋒的空間,沒有數十戰車拖著煙塵飛奔、千百匹戰馬馳騁躍進的平地,只有在秋風中瑟瑟抖動的殘葉下,彎曲如羊腸的山路上,一方由道道木柵組成的壁壘,另一方如串串螞蟻沿一線彎曲蠕動。
秦人擋住道路的營壘以木為柵,高一丈,木柵後用草袋裝土石頂住,木柵頂端硬弩平端,秦軍弩手站在草袋平臺上冷漠望著正在靠近的敵人。
由於此處山路寬度只容最多六卒持盾並行,所以能站在木柵上射箭的弩手也只有八人。因此,樊噲也沒有把這窄窄的木柵當多大的事兒,高舉手中大戟,發出進攻命令。
大盾在前,十二個盾牌手分成兩排舉盾擋住箭矢,身後則是綿延不絕手提草袋的軍卒,弓著腰貓在盾牆後面緊跟。
一聲整齊的“嘣”聲,秦人扣動弩機,箭矢中夾雜的鳴鏑短促尖嘯,隨即“鐸鐸”的擊在盾牌上,戛然止聲,可山谷中仍然還在迴盪著絲絲淒厲。
餘音猶繞耳畔,又是一陣短促尖嘯,又是箭插木盾的聲音,中間還加入了一兩聲慘呼,有軍卒被射中了。
然後似乎只是一呼一吸的時間後,弩箭再次呼嘯在山間。
如此連續不斷的射擊,瞬時將劉邦軍打蒙了。只見木柵射手一擊後,迅速蹲身,再站起時,一把上箭的硬弩就又舉了起來。
原來,雖然秦軍木柵上只能站八弩手,可每個人身後都有一伍卒為其踏弩。
連續不斷的弩箭,夾著高密度的鳴鏑悽嘶,三段擊變成了連續擊,劉邦軍盾手大盾上被射的就像刺蝟後背,山道上不時就滾倒一個傷卒。
劉邦軍短暫的暈眩後,立即增調了自己的弩手。雖然山路狹窄,弩手不成佇列且在彎曲山路上姿勢難拿,但他們人數畢竟比木柵八弩手要多很多,拋射的冷箭也傷到了木柵後上弩的軍卒。
秦軍的快速箭擊變得斷續了。
樊噲立即命令盾卒和草袋卒趁機前攻,不一時就推進到距離木柵十步距離,兩排大盾一側,草袋卒亡命而衝,向木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