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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孤儀頃下身,湊近她,“朕記得你當日給朕下藥,事後膽子甚大。你說你敢作敢當,左右不過頭點地,反正達到目的,便也值了。”
“怎麼,年歲見長,膽子倒是愈發小了?”
溫孤儀極少論起當年事,那是他一生的恥辱。
然偶爾論及,當是又觸了他的底線。
鄭盈尺原就虛白的面容,愈發煞白
若是為著七夕宮宴,他已經殺了她堂妹,不至於至此還翻舊賬。
這個時刻……
這個時刻裡可又發生了何事?
鄭盈尺絞盡腦汁地想,電光火石間瞪大了雙眼,膝行上前,拉住溫孤儀袍擺,“陛下難道懷疑是妾害了長公主的孩子?妾……”
“朕沒懷疑。”溫孤儀由她拉著,轉身用手指蘸水滋潤她一日滴水未盡、乾涸的唇瓣,抹了兩下,索性將剩下的半盞都餵給了她。
鄭盈尺眸光變了幾瞬,一顆心提起又放下,放下又提起,最後隨著溫孤儀手中茶盞“咣噹”砸地碎裂的一記聲響,後背伴著涔涔薄汗生出一層細小的顆粒,整個人僵在一處。
溫孤儀給內侍監遞了個眼神,於是禁軍端來三道膳食,押入兩人,捧上一份記錄。
三道膳食分別是通花軟牛湯,貴妃紅,光明炙蝦,均有了腐味。
一份記錄是太醫院對以上膳食做的檢查,證明裡頭皆放了活血化瘀的五行草。
跪在地上的二人是司膳出處理泔水的小廝,供認不諱,道是受命於一個叫阿華的大宮女,借外出處理泔水的機會,尋來五行草給她。
溫孤儀抽回袖角,“證據證人皆在,朕沒有懷疑你。”
鄭盈尺看著那些膳食,再看太醫的證明,又看她根本不認識的兩人,沉沉頹在地上。
“陛下!陛下請聽奴婢一言!”侍女阿華爬過來,“奴婢並不認識這兩人,退一步講如此下毒有何用?這些菜是送給小公子用的,奴婢焉能算到長公主會不會用?這二人是司膳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