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楹入了清淨道,滌盪一切外物,奚平自然也是“外物”,以後不知道開明和陸吾會往哪走。
但凡司刑和司命中任何一個人注意到周楹這“螻蟻”,早該將他除掉了。這也就是支修,背後提一嘴都會想方設法用詞委婉,做不出大人物們那種“防患於未然”的事。
“人入道,奉道心成百上千年,有時會有種錯覺,好像自己的道就是‘正統’。”支修嘆了口氣,“清淨道既然是三千大道之始,玄隱的長老們這些年一直理所當然地認為,那是把人約束到自己這邊的工具,他們也未必真明白清淨道。”
“就是不承認自己有私慾唄,”奚平假笑了一下,“所以認為‘沒私慾’道都長自己這樣。我牙沒換齊的時候,也認為世上長得不像我的都是醜八怪。”
支修:“……不是囑咐過你,別讓我聽見嗎。”
奚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說道:“不用擔心莊王殿下,他……他有時候做事是挺出格的,但本質不是為了禍害什麼,頂多禍害禍害白令吧。”
支修正色道:“那麼依你看,他是為了什麼?”
奚平想了想,輕聲說道:“可能為了求個答案。”
支修一挑眉。
“我們這些肉眼凡胎,偶爾困於什麼絕境裡,也有很多事想不通,但隨時有別的東西來障目,看看別人再看看自己,奔波一會兒可能也就忘了。他們不行……我是說還有無心蓮濯明。他們得時時掂量,是別人瞎了,還是自己瘋了?所以總想刨根問底——他也不是內門人,築基用不了多久,過幾天也該下山了,師父放心,我去跟他聯絡。”
奚平熟悉周楹行事作風,由他去看著自然是好,但支修不用看星星,也知道徒弟那天為什麼“逃”到飛瓊峰,遂猶豫了一下:“你……”
“我好了。”奚平一擺手,好像只要給他片樹蔭,他就能靠喘氣重新活蹦亂跳起來,“不就是清淨道麼,問題不大……我看端睿師叔從來不動怒,他那笑裡藏刀的暴脾氣,要真修出端睿殿下那樣的涵養,我以後還能少挨幾回板子。”
說完,他淨了手,跑來給師父溫酒,像從潛修寺逃走一樣飛快地岔開話題:“師父您還沒摸過汽車吧?我看侯府後院停了一輛,要不這會兒趁大街上沒人,開出去試試?撞牆大不了賠錢……”
支修跟龐戩一樣,對這會跑的“鐵牛”敬謝不敏,遂把煩人的徒弟轟走了。
奚平哼著他荒腔走板的“老貓滿地爬”回了屋,一直到沒人的地方。
只剩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