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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院的一方小天地裡,唯有煎熬,你好好待我?你說這話,能騙得了誰?你既做了這事就不要再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令人作嘔。”
這一掌,她用盡力氣,掙的傷口作痛,嘉柔轉身伏在枕上咬緊唇無聲哽咽起來。桓行簡半邊臉火辣辣的,他波瀾不驚,凝視著嘉柔,良久,將她肩頭輕輕一握,扯上來被子,低聲道:
“去見他最後一面罷。”
嘉柔一滯,倏地抬眸,好半晌怔怔無言地望著他,等反應過來,再次慟哭不止。
這一案,天子的旨意很快下來,凡涉案者,一律誅殺三族。太極殿上噤若寒蟬,內官尖聲尖氣把聖旨讀完,四下雅雀無聲。
許允抬了抬頭,桓行簡那雙眸子隨之不悅地掃了過來,下朝時,直接將人攔下,質問道:“我自收李豐等人,中護軍那日急急忙忙來大將軍府是怎麼回事?”
問的許允啞口無言,冷汗如漿,吭哧半天不知怎麼應答才好,那副窘迫樣兒,桓行簡看在眼裡冷哼一聲作罷。
許允看著大將軍前呼後擁的,被那黑壓壓的一群儀仗就此簇著出宮去了,這才提起袖子,拭了拭汗。
可桓行簡沒急著出宮,先至禁軍,巡查一番,回到公府發現桓行懋還未動身,他將氅衣一脫,坐在了案前,一面挑要緊的奏章看了,一面問道:
“還有事?”
“阿兄,”桓行懋忍不住上前,“看在昔日情分上,饒了太初吧。當年……”
他的眼淚都到眼眶邊上了,馬上決堤,桓行簡冷靜抬首看他:“子上,是我昨天的話不夠清楚?”
“就算不是為了昔日情分,以太初的聲名,你殺了他,輿情洶洶,與我桓家又有幾分好處?太初自長安返京後,外不結交朝臣,內不蓄養姬妾,他都到如此田地了,阿兄何必要非要置他於死地?”桓行懋素來敬重兄長,尤其自太傅病去,長兄如父,那份恭敬更是愈發深刻。此刻,罕有地想掙一掙。他白淨的臉上,多了幾分粗糲的風霜,喉嚨間,則像卡了一塊隴西大地早結的寒冰,浸骨的涼。
桓行簡拿起硃筆,心平氣和地垂首勾畫起來:“看來,士季的話你是沒聽明白。太初是什麼人,我們一道在這洛陽城裡長大的,你不清楚?他是宗室裡最有名望的人,他的父親是文帝的貴臣,就是太傅也比不上。李豐為什麼會找上他?你以為,太初真有本事推翻我?裴楷說他這個人,是‘肅肅如入宗廟,但見禮樂器’他當個太常掌祭祀才是最適合他的。不過,不管他有沒有本事,他都是個好由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