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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反對我桓家的最好利器,在這廟堂之上,只要想反我桓家拉上夏侯太初是最好的選擇,他一日不死,那些人就會一直蠢蠢欲動。我說這麼多,你明白了嗎?”
聽得明白,那又如何呢,桓行懋恍惚想起嘉平年間的某一個春日,院子裡,那架葡萄正抽著新嫩的綠芽,生機勃勃。少年春衫薄,他無賴躺在葡萄架下翻書,一錯眼,就見一襲青衫的太初含笑來拜訪,他一開口,神色清明極了:“子元何在?”如春風風人。
有那麼一剎,他覺得大家都可以永遠少年不老不死。
太初的風采,唯有兄長可比擬,不過,那已是嘉平年間的舊事了。
葡萄架來年依然會發芽,可太初,還是要死了,桓行懋心裡悲涼地想到,他擦去眼淚,靜靜道:
“弟回長安了。”
“嗯,路上小心。”桓行簡很自然地表達了下自己的關懷,頓了一頓,補充道,“我希望你日後不要太感情用事。”
桓行懋只覺滿嘴苦澀,他嘶啞地應了聲。
當晚,洛陽城開始淅瀝起雨,沒有跟衛毓打招呼,桓行簡披了氅衣,乘馬車,在廷尉大牢的後牆停下了。
他讓石苞在外頭相候,撐一把油紙傘,手裡,似乎還拎著什麼走進了雨幕。
獄官見這年輕的貴公子乍然出現,心中疑惑,他只是淡淡道:“我要見夏侯至。”
獄官對他態度十分恭謹,為難道:“郎君,沒有長官的旨意,我等不敢隨意放人進來。”
桓行簡點了點頭:“我知道,爾等暫且迴避,我只是有幾句話想跟罪人說。”
這獄官今日當值,偏是個異常較真的,還在阻攔,桓行簡併不動怒,吩咐道:“衛毓此刻應該散衙了,你去看看,他若是在,就說桓行簡來探監,讓他放行。”
啊,這個名諱,獄官先是一驚再咂摸著眼前人直接稱呼長官姓名……腦子很快轉過來,忙朝他深深一揖:“屬下不識大將軍,還請……”
“罷了,你恪盡職守,應該的。”桓行簡一揮手,示意他帶路。
牢獄裡氣味不好,獄官小心指引,唯恐燻到了貴人惹他不快,幾次意欲開口,看他神色,尋常得很,便只管一路將他帶到深處。
牢鎖發出陣陣聲響,裡頭的夏侯至聽到聲響無動於衷,只是闔目安坐,高窗那,沒個遮擋,悽悽冷冷的雨便似揚灰一般飄灑進來,落在臉面上。
其實,窗子那是有株榆樹的,每逢春深,總有一枝蔥鬱會伸進來,為這晦暗囹圄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