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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首《日出入》:
春非我春,夏非我夏,秋非我秋,冬非我冬。
太常的字不拘筆法,行雲流水,儼然成了當下最好的註腳。
阿媛被石苞放下後,只是痴傻了般看著囚車遠去,人馬遠去,她猛地擦抹了淚水,決絕地告訴車伕:
“去公府。”
車伕唯唯諾諾看著他:“司馬說,小人得把女郎送回家才是。”
阿媛面無表情,烏濃的眼睫上該掛著淚珠:“我說去公府就去公府,大將軍人會回公府。你敢不聽?信不信我讓大將軍滅你三族?!”她那張小臉上,忽然就兇悍極了。
車伕不敢再多嘴,馬韁一扯,揚鞭驅車往公府來,這一路,阿媛像個木偶一般,動也不動。直到車身一停,她毫不猶豫跳下來,很快,被公府的侍衛攔下,她不耐煩地揚臂推開他們,清叱道:
“我乃大將軍之女,你們哪個敢攔我?活膩了?”
說著,在對方猶豫怔松間,已經提裙跑進了大門,風風火火把每間值房闖遍,只留下值房裡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的屬官們。
阿媛嗓子裡灌滿了涼風,此刻被噎地發疼,唇已不覺被咬爛,四下一望,毫不猶豫朝嘉柔所居的後院奔來。
值房裡,衛會反應是最快的,他乍見阿媛,卻不聽她說一個字,只滿臉的恨意,如風來,又如風去。
他跟出來時,便看小少女那抹鵝黃身影在水榭處一閃,去了後院。
可大將軍還沒從宮中回來,衛會皺眉,披了件氅衣解了匹駿馬,出公府,先去迎桓行簡了。
暖閣裡,嘉柔正垂首輕輕把線頭咬斷,聽到動靜,一抬眸,一個柔軟的身子裹挾著寒氣便撲倒了自己懷裡,嚇得崔娘連忙把她拉開,忍不住怪道:
“你這小女郎,也太莽撞了!”
嘉柔托起阿媛的臉,用眼神止住崔娘,笑道:“阿媛,怎麼了?”說著慢慢扶她起身,卻正好對上了一雙蓄滿淚水的眸子。
“柔姨,我父親呢?”阿媛一語說完,捂住臉,又放聲大哭了起來。
那聲音,像悲鳴不已的小獸,嘉柔被她哭得心裡頓時緊縮成一團,拿帕子邊給她擦眼淚,邊耐心問道:
“到底怎麼了,是家裡你老夫人不好了嗎?”
嘉柔知道桓行簡最是孝順的人,太傅沒走幾年,若母親有什麼好歹,他該是何等傷心?
阿媛胡亂搖首,一雙眼,像泡在了淚水裡,她悽楚地放開手,看著嘉柔,嘴唇直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