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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隱去。手中環首刀的方向一轉,刀尖抵上嘉柔下頜,一抬,將她整張鮮妍的小臉對著自己,四目相對,嘉柔眼睛彷彿溶了無盡清波,正要扭頭,冰涼的刀刃在自己臉頰左畔慢條斯理捺了一捺,一股寒意直逼心頭,彷彿下一刻就會刺爛她的肌膚。嘉柔忍不住跟著輕顫起來,恐懼極了。可脖頸卻依然如天鵝一般修長纖直立著。
如此,那刀面移開,又如法炮製在右頰涼涼地蹭過。頓時,嘉柔兩靨上分別拖出了長長一道胭脂般鮮紅的血跡,冶豔妖嬈,像是給她平添別樣美麗。
“天下事多了去,你管不了的,回內院去,管好你幾棵花幾株草就夠了。”桓行簡把刀在她臉上擦拭乾淨,冷冷丟下兩句,刀入鞘,意味深長瞥嘉柔一眼攜石苞踏出了府門。
那邊靈醒有眼力勁兒的侍衛早把地上屍首拖走,提來清水,這麼一衝,好風也如水,腥氣散了生命亦散了,不知為何處積翠芳草地收拾掩埋。
嘉柔愣怔怔看許久,山河在前,崩城染竹,她頭一回知道壯麗山河的背後全都是人的性命。非茶非酒,亦刀亦劍,心頭是月落荒寺般的愴然,前一刻還在同她一道吃糖水青梅的小姑娘,不會再回來了,不過往遼東的天空下多添一縷似有若無的屍臭。
她腳步虛浮地往回亂走,半路,遇上正焦急尋她的崔娘。崔娘一見她這副模樣,臉頓時變了,拉過手要詢問,手是冰的,忙把嘉柔領回來。
一邊問,一邊把澡豆子化了,用香噴噴的巾子輕輕洗著嘉柔的臉。嘉柔不復平日裡的嬌聲嬌氣,人很沉默,無論崔娘怎麼問也不肯吐露半個字,懨懨地朝榻上一躺,帕子蓋上臉,不出聲了。
放在往昔,崔娘也是能薄責一句的。見她實在反常,琢磨一圈,出來問從涼州自己帶來的婢子紈素,才知道嘉柔帶著府裡的小丫頭出去了一趟。
可人再沒了影兒,只嘉柔回來了。
渾噩睡到日頭西沉,嘉柔起身,臉色雪白氣色不甚好的模樣。她沒叫任何人進來伺候,自己穿鞋整衣,對著鏡子勻了勻臉面鬢角,一個人往父親的住處來。
一腳邁進來,見屋裡坐著個壯年武將,打量他模樣,寬臉狹目,可瞳子卻是白黑分明。嘉柔回想父親品評人物時說過的話,明眸一彎,上前先跟姜修見禮,又跟毋純見禮:
“毋使君。”
毋純先止住話頭,跟姜修對視一眼,定睛打量起嘉柔笑:“我記得我是第一次見你,怎麼,柔兒你見過我?”
“不曾,可我父親說過,毋使君熟知兵書,善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