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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觀之有白起之風。我看使君一雙眼生的黑白分明,英氣十足,又跟父親在這交談,就猜是了。”嘉柔認真說道。
毋純深深看她一眼,不由發笑,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容貌極奪人的少女,確是仙姿,也確是聰慧,於是搖頭打趣她一句:
“哦?我這雙眼未免長的小了點,不敢跟白起比呢。”
本是殺伐氣重烈的名將,此刻,眉眼一鬆動不禁多出幾分愜意和氣,嘉柔跟著靦腆笑了:“尺表能審璣衡之度,寸管能測往復之氣,使君何必在意大小?”
“妙語如珠,妙語如珠啊!”毋純先是一愣,忍不住擊案,朗笑似鍾轉向安然端坐的姜修說道:
“柔兒當初若是主持月旦評,也無不可!”
姜修笑而不語,示意嘉柔在旁邊坐下來,毋純則饒有興致地繼續說:“如不是我兒年歲太小,總角稚子耽誤不得柔兒,否則,我肯定要跟你討柔兒做我毋氏佳婦!”
說的嘉柔臉一紅,垂首不作聲了。
雖是閒話,姜修聽著一笑淡然處之:“我祖上不過白丁俗客,到我這裡,有幸識書而已,且子嗣稀薄,家門零落,柔兒的親事自有分寸。”
語氣沖淡,可毋純還是咂摸到了那一分隱然的清傲,苦笑說:“大將軍多次提及你,欲召你入朝,你總不肯,你要是肯功名美譽當是吹灰不費,柔兒的婚事自然也就……”
話裡有留白,毋純輕咳一聲意識到當著嘉柔的面說這些並不合宜,望了望園子裡白茫茫開了片拒霜,獨自芬芳,便自己解個圍:“柔兒,給你摘朵木芙蓉戴著可好?”
嘉柔道了謝,看一眼父親,隨毋純出去當真捻著朵白瑩瑩的花進來,見姜修拿起紗布一顆顆擦起棋子,也不問他不肯做官的緣故,而是乖巧把花一放,過來幫忙,半晌後方提:
“父親,我不想在這裡住了,想去洛陽。”
手裡棋子一經水洗,越發分明,黑是黑,白是白,姜修恍若失神,看著嘉柔一雙纖纖素手在眼底浮上來的竟是血色。愛妻因生她難產,這總讓姜修對嘉柔有著難以明說的一絲嫌惡,當然,這一切需要掩飾,他也明知這樣的事情不當遷怒於無辜少女身上。
“你自己拿主意,柔兒,你長大了,剛才跟毋仲恭那番話很有見地,”姜修撫了撫她腦後青絲,“到了洛陽,有人照料你我也放心,跟著我,總是要你受苦的。”
嘉柔眼眶發酸,低頭不語,重新把那一朵木芙蓉取過無聲簪到了髮鬢間,花被摘了,倘再不戴更是白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