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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後卻發現,先生似乎生氣了?
他…說錯了?
荀柔在聽完天子所言,確實一股火氣霎時自心頭而起。
他被觸怒了。
關中民生,依靠的是河東的銅鐵和鹽池,織社之類,細水長流,其利歸於百姓。
地方小,稅收輕,卻要支撐軍費和龐大的政府機構,從雒陽帶到長安的,董卓劫掠而來的財物早就用完了,他所依仗的,正是如今的尚方所。
如此命脈,讓他交給劉協?
貨殖之道,好一個貨殖之道!
究竟是誰的主意!
他攥緊袖口,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應該想多了。
劉辯…天子,還不至昏聵至此。
誰出的主意?
劉辯…劉辯根本不會想到這些,那麼是劉協嗎?
對方知道他絕不可能讓任何人染指這筆錢,所以才故意如此嗎?
曹老闆的偏頭疼是不是被氣的?
荀柔此時就覺得兩邊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
他原本不想理會長安城中那些跳樑小醜,但現在發現,對方整日不幹正事,所有心眼都放在這上頭,還真能給人帶來麻煩。
“渤海王既有心向學,如何不去太學?尚方所不過一群工匠,整日埋頭泥土木屑,哪知道什麼貨殖之道?”他抬起頭,神色平靜的望了一眼屏風,竟還笑了笑,“陛下當聽說過墨者多裘褐跂礄,墨家粗衣草鞋,哪有富貴像。”
“先生以為不妥,此事罷了,是我考慮不周。”
冰涼的笑意,讓劉辯忍不住心中發顫,他雖仍不明白太尉為何生氣,此時卻連忙道歉。
“先生,果然無恙嗎?”他望著太尉蒼白的臉色,關切問道。
“臣…臣聽聞關中蝗災,急行回京,其實的確有些勞累,還請陛下恕罪,臣想歸家休息了。”
“好、那好,先生快回去歇息,諸事都等先生休息過後再說,這些事都不如先生身體重要。”劉辯連忙答應。
荀柔心中的情緒,被天子這一番糊里糊塗的話削得七零八落。
劉辯是真心的,他無奈的心底嘆息。
這樣也好……這樣的天子,不正是他期待的嗎?
“阿兄。”
緩慢沉穩的腳步很快遠去,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從屏風後轉出,殿門前已望不見人影。
荀太尉可劍履入殿,故不必在門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