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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大笑,繼而更化為狂笑。直笑到眼淚都流下來,他這才點頭道:“沒錯,這些爛事與你們無關,你們今日已被無辜牽扯了很多,更有許多人因此而喪命,論遭遇之委屈、之可憐,儼然已不在我之下。”講到此處他驟然回頭,目光如兩根針陰冷刺入賀春秋身上,哪裡還有適才半點笑意,“任何人都懂的道理,你不懂嗎?是以我說,這些年你從未有半分了解過我。你口口聲聲讓我不要犯與你、與謝殷、與衛盡傾一樣的錯,然而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內心就是把我想得與你們一樣,甚至更為不堪!”
他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氣,身上甚至有種不該該如何控制怒火的極少在他身上見到的躁鬱,那隨著他漫長的訴說原本已平息下去的煞氣再一次蹭蹭地爭先恐後冒出來,使得他在原地反覆左右踏步:“你是怎麼想我的?認為我與賀蘭雪那個瘋女人一樣,就為了給衛盡傾那種人難堪、讓他痛苦就恨不得拉全天下的人陪葬?認為我與你、與謝殷一樣,隨便拉起一張大旗就叫這麼多人來用性命陪你們做戲?認為我與賀修筠那小瘋子一樣,把自己當成全世界最悲慘的人是以根本懶得理其他人的死活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這樣想我其實也沒有問題,問題在於——”再次抬眼冷冷盯著賀春秋,他道,“你未免太看得起你們這些個人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了。你憑什麼以為我一個不高興就要拉幾千人來給你們陪葬?憑什麼以為我還像十年前那樣愚蠢、那樣弱小、那樣戰戰兢兢做盡一切都只因為你們一個眼神?憑什麼以為我整個人、整顆心機關算盡就只裝得下你們這些自私自利的東西?”
賀春秋渾身冷汗涔涔而下,一個字也無法辯駁。
但衛飛卿原本也並不需要他的解釋或辯駁,終於停下腳步時,他渾身再不掩蓋那尖銳至極又冷酷至極的氣息:“曾經我的確是那樣的,為了存活,為了強大,為了復仇,然而六年前關雎因為我的一個動念而滅亡,這是因為謝鬱的私怨嗎?不,這是因為謝殷的私慾。那一刻我忽然清醒過來,謝殷是什麼樣的人,你是什麼人,衛盡傾是什麼人,我此後的一生就要為了這麼些人而囿困其中了麼?那真是比死還要讓我更惶恐與噁心百倍。你是對的嗎?你憑什麼以為你自己是對的?這個一團糟的江湖,連你與衛君歆都無法完全齊心,你竟妄想數不盡的人心齊齊歸心,甚至為此不惜一切,你的家庭、你的兒女,全部都被你輕而易舉犧牲掉了。你與謝殷二十年來看似親密無間,事實上你們何曾真正齊心過?就憑你們這樣也妄想武林公正、再無紛爭?放的什麼狗屁!你敢說當年玉溪門之事你不知其中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