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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還買了批老鼠藥回去,屯裡鼠害挺嚴重,一年不打就滿街亂竄,我把老鼠藥分給幾戶鬧得厲害的人家,正準備回屋,突然看到遠處有個身影。
是德富。
他躲在路邊的籬笆下面,似乎不敢過來,又一直不離開。
我想了想,走過去。
德富已經瘦得不成人形了,兩腮深深地凹陷下去,腰像老頭子一樣彎著,他原本是個一米八的壯實漢子,此時卻彷彿一陣風就能刮跑。
我說德富,有什麼事嗎?
他乾巴巴地笑了笑,
「我、我聽說你買了老鼠藥回來,姜老師。」
「噢,你那邊應該也有老鼠吧,我給你拿兩包。」
我說著轉身往回走,走了兩步,腿肚子猛一顫,停下腳步。
我轉回頭,看向德富,他的眼睛直愣愣盯著地面,抬都不敢抬起來,眼珠子在不停左右動。
我走回房間,盯著老鼠藥,怔了半天。
良久,拿起兩包,走出去,遞給德富。
他把藥攥在手心裡,頭依然不敢抬起來。
「這……這要怎麼用?」
我眼皮猛地一跳,說我他媽怎麼知道,你不會看說明嗎?
德富依然杵在那,翻來覆去地看著那包裝。我揉了揉猛跳個不停的左眼皮,慢慢湊過去。
「拌在飯裡面。」
我聽見自己小聲說。
「誒……誒。」
他轉過身,匆匆走遠。
幾天後,德富媽死了。
這回是真死了,躺在棺材裡,裹著厚厚的壽衣,只露出一張漆黑的臉。
德富在靈堂裡以頭搶地,哭得死去活來、痛不欲生,見者無不感慨。
我遠遠看著,沒有靠近。
我怕和他對上眼神。
「哎,是該死了呀。」
老趙在我身邊嘆道。
「哪有老而不死的道理嘛,是吧,姜老師?」
他說著,深深看了德富一眼。
「總得騰出位子來給年輕人生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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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德富的生活並沒有因為他媽的死而回到正軌。
他依舊蝸居在那棟土胚房裡,如同幽靈一般在村子裡四處遊蕩。他不僅沒有變回當初那個開朗、敦厚的人,反而變得愈發陰森、怪異、沉默寡言。我有幾次在路上碰見他,發現他的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