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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躥的審訊室中找到了那個可憐人。
夜笙側躺在地上,衣著狼狽,腳上戴著鎖鏈,脖頸後纏著一圈染血的紗布,紗布系得不牢,末端灑在地上,像被人踩過幾腳。
喻疏野走到omega身邊,拿鑰匙替他解了雙腳的鎖鏈,夜笙在睡著,一點動靜都沒有,連呼吸都很淺,喻疏野小心地將他抱起,像在抱一個即將破碎的瓷娃娃,手也不敢去碰他的脖子,只敢搭在後背。
晏斐見了此情此景,心臟彷彿被揪出來踩了一腳,他緩過這陣心痛後,後知後覺出自己對夜笙的感情也許歪了方向,因為他現在十分清楚,夜笙不是自己的弟弟,這陣心痛似乎毫無立足之地,只有那麼一個解釋。
審訊科的科長背靠著喻高卓,對這位疏野王子敬畏有之,但也有恃無恐。
對於omega的慘境,他只解釋:“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喻疏野離開前特意看了這位科長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遊夜笙被緊急送進了軍部醫院,醫院外科聖手林植林醫生一早待命,在病人送過來時,林醫生揭開紗布看了一眼omega的腺體,當即緊皺眉頭:“必須立刻手術。”
手術室的燈亮起來時,喻疏野用沾了血的手點了一根菸。
晏斐察覺到他原先帶來的衛兵沒有出現在醫院裡。
“我給他們下了任務。”
“什麼任務?”
喻疏野不答,他把一口未吸的煙按滅在冰涼的手心上。
八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才開了。
林植言簡意賅地道:“他的腺體被人惡意挖爛,幸好傷口是橫向而不是縱向的,因此沒有傷到要害,但重度發炎,輕微感染,需要住院觀察。”
omega被推進了特殊監護室,喻疏野只能隔著病房玻璃看看他,看他躺在病床上安安靜靜地睡著,看護士給他用上各類藥物,一個小時一次地更換掉他脖子上帶血的紗布,那些血出不完似的。
“他有凝血障礙,這種程度的傷,拖久了,足夠要他的命。”林植感慨道:“這種病要是生在大戶人家的孩子身上,該是一輩子都被寶貝著的,割破點指腹都要惹人心疼半天,到底每個人命不一樣。”
晏斐在一旁聽了,不免傷感,他又想起出生就被抱走的弟弟。
夜笙是生來命便不好,而晏家的小兒子則完全是人禍使然。
一個沒有背景沒有家人的omega,一旦想要為自己爭取點什麼,總免不了被命運狠狠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