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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前的走马灯,就像……我当年经历的一样,很快就结束了,他不会疼的,不会很疼的……”
说着说着突然顿住,小beta喉头猛地哽了一声,茫然的眼底被水雾泅湿,像是怎么都想不明白:“我都设计好了,他不该……那么疼的……”
模糊的记忆就像锋利的钢丝线,把他的脑海分割成无数碎片,昨天的场景像梦境重现般浮现在每块碎片上,傅歌如同被罩在一口巨大的钟里,任由那些碎片蜂拥而至,捅穿他的心脏和眼。
戚寒被警棍砸破头,被人踹断腿,被人骑着按在地上打,他拖着身体奄奄一息地往自己的方向爬,求自己戴上戒指,又被重新抓回去按跪在地上,问自己是不是从始至终都在骗他……
后来钟被打碎,鲜血染红了那些碎片。
傅歌哽咽道:“他吐了好多血,特别特别多,就吐在拱门上,昨晚那么大的雨都没把他的血冲刷干净,或许是因为我和他说,我烧了他攒的东西。”
“可是我毁掉过他很多东西,烧过、砸过,为什么只有这次……他看起来,那么绝望……”
那一双被血糊住的眼睛彻底黯淡了下去,好像再也不会被激起任何波澜,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眼睛了,就像两只用来存放瞳仁的血洞。
“我不知道那间房里装的都是什么,我偷了他的钥匙悄悄看过一眼,时间太短了,只看到了门牌。”
傅歌不知道戚寒已经对他的计划了如指掌,更不知道圣德医院404放的是戚寒攒给自己的遗物。
他只看到了门牌上面那句“我短暂贫瘠的一生中,全部的快乐”,就打定主意要把这间房里的东西毁掉。
“我已经变成这幅模样了,他凭什么还能快乐呢……”
两人前脚刚出医院赶往婚礼现场,他后脚就叫人砸开房门,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烧光了。
“就剩了这一个。”傅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掌大的、四四方方的牛皮纸包,递到墓前,“我没看,也没烧,给您留个念想吧。”
他站起来,最后鞠了一躬,转身要走。
牛皮纸包突然被风吹进了有积水的雪坑里,傅歌赶紧去捡,但掉到水里的那一面还是被浸透了。
怕里面的东西也被弄湿,他打开纸包把东西倒在手上,一条坠着转经筒的绸带滚了出来,正是戚寒做给他的白色哈达手链。
“怎么在这……我不是扔了吗……”
心头一颤,傅歌立刻把手伸进纸包里,从手链下面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