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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輕一些。”尉遲硯眼底沉戾，觸及到她難受的表情，心臟再度撕扯開來，往裡面灌滿了鹽。
“妾身的手指以後動彈不得，怕是再也好不了了。”玉晚不敢做出彎曲的動作，心情肉眼可見沉鬱下去。
她的話如同利刺，字字往他心裡扎。
一點點往外滲出血珠。
尉遲硯掀起眼皮，抹完左手抹右手，扯唇安撫：“本王不會再讓你受傷，只要你不離開本王，一切都會好起來。”
“你不用騙妾身，妾身是大夫，知道自己的手是什麼情況，妾身的手已經廢了。”
玉晚心中一片冷笑，抬起頭眼眶微紅，委屈得像受傷的野獸幼崽，故意自暴自棄：
“與其再讓人動刑，王爺不如親自動手，像你之前對妾身動刑那樣，絞斷它吧，省得以後再受苦。”
她面色有多可憐，心裡就有多冷。
藉著尉遲硯對她表現出來的在意，毫不留情掀起過往的傷疤。
“沈扶卿本王廢了他一根小指，往後你每難受一分，本王會斷他一指，直到十指斷盡。”尉遲硯眼皮微顫，放下棉球，心裡那根刺狠狠往深處扎。
她在提醒他，若他當時沒有對她動刑，興許她不會有今日。
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那王爺當初對妾身使用拶刑，如今依然沒有半分悔意，看到妾身如此，應當再高興不過吧。”玉晚淡漠瞧他。
像是隨口誹腹，不值一提。
“誰說本王無悔？”尉遲硯握著藥瓶站起身，居高臨下瞧著她，語氣略顯煩躁。
她哪隻眼睛看出他高興？
真該一併挖了。
“堂堂攝政王也會對妾身有愧？”玉晚心情不好，想方設法讓他不痛快。
她抬頭慢慢與他對視，透過他幽深犀利的眼看到虛弱的她。
難掩她眼底的狡黠惡劣。
尉遲硯一眼看破，輕輕把藥放回原處，轉身沉嗤：“誰說本王后悔，本王只恨當時沒拶死你。”
省得留下一條命，淨給他添堵。
“那王爺是想再動一次拶刑，廢了妾身？”玉晚心沉如水，手指鈍痛不已，轉移注意力。
“本王不會再次對你動刑，你的手就算萬般難治，本王也會傾盡全力將它治好。”尉遲硯俯視著她，語氣前所未有鄭重。
玉晚移開眼，掩住眼底譏誚，不去看他，心裡憋著氣。
她不好受也不願讓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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