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一百零二章 (第3/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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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呼不過氣。
這是他最貼切的感受,實際上,這種感受,任何文字不能形容。
他只要一想起,司以雲那濃烈的愛意,只是給李縉的,這種感覺就會一石激起千層浪,久久不能平息。
古人不是說,酒能解千愁嗎?
他坐在屋簷上,斟了一杯又一杯。
今夜無月,連能相邀共飲的物件,也躲在雲層裡不出來。
李燼一口喝完那杯酒,他恍然盯著杯子,這一口,把心事都吞進去,發酵成濃濃的不悅、難過。
為什麼不喜歡他呢?
可是,他曾經得到過那種濃烈的喜歡,不管他是什麼樣子的,她都能夠容他,不管他再怎麼傷她害她,都是她心裡第一位的。
隱藏在他理智下,是瘋狂,他瘋狂地需要有人愛他,而這個人,就是司以雲。
那時候,多麼有恃無恐,甚至,他不再掩藏身份。
怎會想到今朝,竟自飲自問。
慌張和難過,是突襲的刺客,他被包圍了,面對這些敵人,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
猛地將杯子丟擲到地上,他抬手拿起酒,仰著頭喝。
淺金色酒液從李燼唇角溢位,沿著玉般的脖頸,落在白色衣襟上,很快,這一罈酒喝完,他雙頰泛紅,拆開放在身邊的另一罈。
這已經是第四壇。
“嘖,”李燼抬袖擦擦嘴角,“騙人。”
古人欺人,這酒喝了,嘴中越來越苦,是能麻痺知覺,但是,李燼又清醒地知道,這一切都是暫時的。
等他清醒,還是面對這個問題,就這樣,如何解愁?
他想,與其借酒消愁,不如自己解開。
可是要解開所有亂成一團線的情緒,李燼無法像平常人,他每一次剖析,都是費力的,溯源總是不可避免。
把酒放下,抬頭望天,他的身形,幾乎要和黑夜融為一體。
這般黑的天色,恍若李縉死的那一夜。
那個病秧子終究活不過二十歲,這是李家雙生的宿命。
而那個時候,活在暗處的他,第一次能夠對站在光亮處,他第一次與李縉碰面,李縉瘦了很多,見到他,有一瞬的驚訝,卻很快了然。
將死之際,他對這個世界,已經了無牽掛。
卻堅持爬起來,將一支白玉笛子遞給李燼,他目中清澈,說:“既然你將代替我,那麼,那個姑娘,也交給你了。”
“交給你,我很…